周亦行挂好了吹风机,解开她的睡裙。
这裙子从后面解,一共 6颗扣子,他解了5颗。
男人抚摸她手上的地方,问她疼不疼。
“痒。”
“我摸得痒?”
“不是,新肉长出来,就痒。”倪穗岁声音有些抖,男人手上有温度,她被他这么一碰很不适应,汗毛直立。
她躲,周亦行皱眉。
“躲什么?”
“……你一碰,更痒。”倪穗岁鼻音重,周亦行沉默几秒长叹一声,把扣子给她扣好。
生气归生气,喜欢是喜欢。
从她出事到现在,两个人能近距离接触的时间不多,更别说负距离。
他一个身体各项指标正常的成年男人,不可能不想。
只是倪穗岁现在这个状态,他不好提,免得这妖精多心,以为他带她回来就为了这点事儿。
周亦行不由好笑,什么时候他也需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了?
晚上果然吃水煮菜,水煮白菜豆腐鸡蛋汤。
常姨发挥稳定,倪穗岁吃了不少,吃完就上楼睡觉去了,前所未有的乖。
常姨小声问周亦行,“倪小姐是不是心里还难受啊?我瞅着状态这么不对呢?”
她嘴碎,什么都爱说几句。
周亦行看向她,“常姨倒是喜欢她,什么都为她考虑,您光看出她难受,就没看出我难受?倪穗岁这性子,换了别人谁能忍?我不给她点教训,由着她以后横冲直撞得罪人,后果谁担当起?”
常姨一看他是不高兴了,不敢接话,低头收拾桌子。
周亦行燃了支烟,“她才跟我多久,结了仇的人一车都装不下,再这么下去,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罩不住她,我总要为她的长远考虑。”
“倪小姐横冲直撞,那都以为背后是您。”常姨安慰他,话捡好听的说。“要不是您一直宠着,她哪儿能有这底气?”
“她要是像你这样知道感恩,也就好了。”周亦行站起来,语气发狠,“三天两头跟我闹分手,真分了我看她怎么办!”
狠话说完,男人离开餐厅。
常姨皱眉,心说三天两头闹分手,那不也是你由着她闹吗?
周亦行是什么人,他要是真动怒了,倪穗岁哪儿有胆量整日挑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