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白芸想了想又说,“没光明正大地问。旁敲侧击,问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哪知道这些?”
陈嘉皱眉,回到车上给周亦行发了条信息,“周总,您和倪小姐领证的事儿,需要我帮您约时间吗?”
陈嘉和杨婉仪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
她为什么这么问,周亦行也清楚。
她是怕有变数。
杨婉仪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了所有她招惹过的人的心里。
“暂时不用。”周亦行回,“忙你的,我自有安排。”
陈嘉心里没底。
她又打给陈立,陈立笑她管得宽,“三哥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儿,你急什么?我知道你恨杨婉仪,但三哥心里有数,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如果杨婉仪和他结婚了,我可不就是要白受了。”陈嘉不服气,“哥,我们和杨婉仪那种人毕竟不同,人家有亲爹妈护着,我们有谁?她蹦跶一天,我就恨一天。”
“你把心放肚子里,三哥没和她分手的时候也就罢了,既然分手了,那就没必要偏心她。”
挂了手机,陈嘉双眼通红。
当时杨婉仪给她下药,害她在洗手间里呆了一晚上的事情,历历在目。但凡她身份地位能和杨婉仪匹敌,她早就开撕了!
周亦行今天回去的晚,陈嘉开车去了君悦府,给倪穗岁送东西。
周亦行在展览上买了幅画,不是杨婉仪画的,是其他艺术家的作品。
“周总买的,说看着挺喜庆,你可能会喜欢。”陈嘉把画递给她,画不大,适合摆放,不适合悬挂。倪穗岁看了几眼,是向日葵,确实有点喜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得十一二点吧。”陈嘉看着倪穗岁,“你瘦了岁岁,受苦了。”
“……还行吧,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哈哈哈!”陈嘉大笑,突然又变了脸色,“和杨婉仪有关是吗?”
“或许是有关,但我没证据。”倪穗岁苦笑,“我知道你在等机会,我也在等。”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亘古不变。
周亦行回来得确实晚,而且喝了不少酒。
倪穗岁扶着他去洗澡,帮他脱衣服,解皮带。周亦行靠着洗手池,任由她折腾。
“喝了多少?”倪穗岁抱怨,“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不少。”男人撑着大理石台面,呼吸粗重,起伏的腹肌、胸膛,实在是勾得人心痒。倪穗岁也不是不想和他亲近,不经意摸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