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时候临时顶班。”郑楠回忆,“当时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看总有人去你爸那个房间。而且你爸当时住的条件怪好,还是个单间呢。我那时候还以为是哪个官员落马了,就特好奇去打听,然后才知道是市里的企业家。”
“我爸爸当时状态怎么样?”
“不是特别好。监狱那种地方,再好的进去都要扒层皮,多硬的骨头也熬不住。”郑楠摇头,“你父亲看着挺正派一个人,我听他说话,觉得特有修养,就好奇他是因为什么进去的。然后监狱里的人也都八卦,加上我是临时工,他们也不怕我知道,就跟我说是因为非法经营。”
“……真是好烂的理由。”倪穗岁红了眼眶,“我父亲一生正直。”
“害,有些时候,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郑楠摇着头,“监狱里的人一提起来,也都是直摇头。”
“郑叔叔,有些事情您知道了,告诉我了,可能会牵连您。”倪穗岁把丑话说在前头,“周家是什么人家,您或许也清楚,您跟我说这些……您不害怕吗?”
“怕什么?琼省远在千里之外,周家人手再长,我就不信敢往这儿伸。再说了,周家老大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老黎都跟我说了,我可不信他敢铤而走险。”
这倒也是。
周亦知现在需要的是低调藏锋。
否则一旦被人抓到了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您还知道什么,麻烦一并告诉我。我给您一笔钱,算是买您的证词。”
郑楠也是个明白人。
本身心里没打算要,但是又觉得如果他不要,倪穗岁不能安心。
索性点了个头,说好。
倪穗岁跟他们在一起坐了两个多小时,走的时候眼圈通红,鼻尖也红。
她的情绪藏不住,索性不回酒店,去小卖部买包烟,去海边的沙滩上放空。
她并不知道,她们刚走没多久,隔壁桌就有人联系谢文东,倪穗岁见了谁,说了什么,都被一五一十地告知。
然后这些话会原封不动,再进入周亦行的耳朵。
徐晔这边和周亦行的商 K结束,接近夜里十二点。
作为乙方,徐晔亲自送他离开,周亦行降下车窗看他,“徐总的安排很完美。”
“周总满意就好。”
周亦行轻声笑,车窗缓缓上升,把他和外面的世界分隔开。
老徐问,“回君悦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