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笑了笑，也不催促，只是再次踢出一脚。

又是“咔嚓”一声响起。

“啊、啊、啊……”这次，阿三的手伸向的是另一只膝盖。

“先生，怎么称呼？”

接二连三被陈永仁这么折磨，满心愤怒的阿三咬牙嘶声说道：“阿三，别人都叫我阿三。”

“阿三，嗯，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我，”

看着吞吞吐吐的阿三，陈永仁笑容不变，右脚再次踩了去，狠狠地踩在对方的手指上，并且用力地来回扭动。

“啊、啊，不要，求你了，不要，啊……”

感受着手指传来的剧痛，饶是阿三心性再如何坚韧，也撑不住了：“是赵泰，赵泰让崔京民找到我，找机会做了你。”

“果然是他们，”陈永仁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问道：“对于赵泰和他背后的赵氏集团，你知道多少。”

一边说着，陈永仁再一次抬起右脚。

“不要，我说、我说。”阿三连忙叫道：“赵氏集团以前是混江湖的，……”

听完和杨倩儿介绍的差不多的情报，陈永仁皱了皱眉：“你难道就只知道这些？”

“不是，还有，”阿三连忙说道：“根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赵氏集团虽然明面上把生意洗白了，但是警方还是一直盯着他们。据说他们的生意并不干净，特别是珠宝这一块，经常有些来路不清不楚的名贵珠宝销售。有人事后发现，那些珠宝竟然和过去一些抢劫案的珠宝很像。只是他们每年进的货很多，打交道的供货商很多，大家也不敢肯定那些抢劫案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是吗？”听到这里，陈永仁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在皇后大道的珠宝抢劫案以及林法梁介绍的情况。

出于直觉，陈永仁觉得两者肯定有联系。

看着神色恐惧、死死盯着自己的阿三，陈永仁笑了笑：“想死还是想活？”

“活，我想活，别杀我！求你了。”

陈永仁点了点头，左手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右手掏出插在腰间属于阿三的手枪对准神色煞白的阿三。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虽然你想杀我，但是你毕竟告诉了我一些有用的消息，所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抛了抛左手掌心的硬币，陈永仁蹲下身子：“你来猜，人头还是字。由老天来决定你该不该死，怎么样，我公平吧？”

“公、公平。”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看着陈永仁手掌中对准自己的枪支，阿三知道自己没的选择。

“叮。”一声响起，陈永仁左手大拇指指盖向上弹出放在食指上的硬币，然后，把升到最高处缓缓向下掉落的硬币抓在手中。

拳心朝上，放在阿三眼前：“人头还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