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记者看了一下成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同行的学徒有些不解。

“师傅，为什么全删了啊？”

“有意义么？人家根本不在意你拍，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这么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的照片，就算发布了，也没用啊。”

“万一他们这是障眼法呢？”

“我们是什么？”

“记者啊……”

“说得好听了，我们是狗仔。”资深记者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们狗仔赚钱难道指望着每个月那点死工资？自己想想吧。”

另一边，离开记者的视线之后，方默和杨紫曦变得有些沉默。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了楼上。

“萤火现在……有什么我能做的么？”杨紫曦反问道。

“不用，谢谢。”

“盗版这件事……很麻烦的。”杨紫曦认真地说道：“我以前就见过差不多的事情，那一次……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杨紫曦苦笑着说道。

方默脚步一顿，看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么？还不能关心一下了？”杨紫曦有些略显局促的撩了一下秀发，显得有些心虚。

“谈一谈。”方默丢下一句，开门进屋。

杨紫曦沉默了一下，跟了进去。

当然，房门没关。

“为什么？”方默打了个响指，随口问道。

杨紫曦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实话实说。

“我很讨厌盗版。”

“恩。”

“我……可能是病了。”

“PTSD？”方默反问。

“可能是吊桥效应。”杨紫曦苦笑。

方默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说法并不意外。

房间里有一点点尴尬。

“你……打算怎么解决？”

“掀桌子。”方默语气平静地说道。

“掀……桌子？”杨紫曦一脸茫然。

“我想不到用常规手段如何去制止。”方默摊手，“但是我可以掀桌子。”

“哦……”

杨紫曦似懂非懂地回答。

“如果刨除吊桥效应……”方默笑着问道：“你还会做出同样选择么？”方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