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一下子愣住了,叶怀昭更加疑惑的将脸再凑近了几分,“怎么了。”
“臭死了。”楚青钺黑着脸,将叶怀昭一把推开了去,叶怀昭没有防备,一手撑地才没有仰面跌倒,他将手拿到面前闻了闻,“也没什么味儿啊,比闪电鼻子还灵。”他刚刚的确将手伸进了那个缸里,将那些虫子吓跑,但什么可都没碰、
楚青钺也不清楚自己突如其来的恼怒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刚刚脸上一热,一个冲动就将杵在他面前的叶怀昭给推了出去,回过神来,看见叶怀昭撑着地的那只手便是刚刚割开放血给自己喝的那只,手腕上包扎的白布,已经有一点鲜红渗出来了。他赶紧上前,将人拉了起来。
“叶兄,没事吧。”
叶怀昭摆摆手,“没事,哎,对不住。”
楚青钺倒是愣了,“对不住什么?”
“都说养狗之人,自己是闻不到狗味的,但其他人却是一下便能闻出来的,我常年与狗为伴,身上难免沾染了狗的味道。”
楚青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转过身蹲了下来,“上来,我们去找出路。”
叶怀昭也没有扭捏,说了句稍等,几步蹦到那缸子旁边,将那绣着两粒小豆子的红色肚兜揣在了怀里,然后趴到了楚青钺背后,心里寻思着怪不得这人数次询问自己用的什么熏香,原来是嫌自己身上有狗味提醒自己熏一熏呢,这拐弯抹角的一点也不如其兄长直接。
“我想李珍娘说的,那个寺庙便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牌坊,那些烛台中不知加了什么,有惑人心智的成分,再加上看见的那些仙人般的雕像和道士装扮,便下意识的认为此处便是一座道观。”
“我家有很多道家典籍, 我爹走后,我总是在想,他到底为何抛下我,我便将他留下的书籍都读过一次,我们碰头的那次的确是道家做法事的场所,只不过是一部分。”
楚青钺背着他,很快便走出了这家逼仄的石室,外面的空气虽然依旧浑浊,但至少没有那么浓郁的血腥味了。
出来后是一个长长的不知通向何处的走廊,每隔七步,便有一个烛台,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人没有将其点亮,只是就着手里的烛火,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