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伤,躺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楚青钺来的时候,便是连讽带刺的。
“没办法,身娇体贵。”叶怀昭也顺着他的话打趣自己。应付完杨景修本来就心力交瘁,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板,之后再与陆展云互相试探了几个回合,更是觉得无趣。
叶怀昭从小在江中长大,更是经常出入那皇宫内院,那里的人,就算是个太监宫娥说话都只说一半,更别提那些大人物了,说话拐弯抹角含沙射影欲盖弥彰。虽然叶怀昭对这点深恶痛绝,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如其他人一样,有着这说话藏一半的坏毛病。但楚青钺则不同,能动手的绝不动嘴。虽然有时候说话直来直去很不好听,但不会含沙射影,也不会设圈套给你。
叶怀昭自己都没发现,自从楚青钺出现,他本来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挺直的背也松了下来,泄了气一般的靠在枕头上,嘴角带着笑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楚青钺想到自己曾派戈甲去打听此人的生平过往,其中便有一句俊朗风流居京城美男子之首。
“啧,怪不得,长乐坊的花魁都想倒贴你。”
叶怀昭只当这话是赞美,“那是因为你还未长大。”
楚青钺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叶怀昭此刻丰神俊朗,自己那时还是一个被父兄宠坏的孩子。
“你那狗,可好?”这话若是别人问来,定是有其他意思,借着问狗其实言他,但楚青钺这人,问狗便真是问狗。
“无碍。”
“真是那陆展云给迷的?这人一看就是金玉其外坏水其中,等我找机会去试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