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天音阁的人。”楚青钺背着手,轻声说道。
“若此事是天音阁的手笔,就算估及到丁家的身份,不会灭门,但福伯的腿,不可能经过一个月的逼供后才能有下地走路的机会,更不会给昨夜那小孩,盖上外衣。”
楚青钺拍了拍小刀的肩膀:“我对福叔起疑,便是觉得他有些习惯很熟悉,但仔细一看又不像,多半啊,是军中专门负责情报的人出身,只是不知是那个方向的兵。”
而无论是哪个方向的兵,应当都是承了丁奉元的情的。
朝中历来明里暗里党派纷争,众多官员都想拉拢手握重兵的将军,以壮大几方的势力,却很少有人体恤最基层的兵士。文人读书破万卷、笔下有千秋,但终归是困于方寸之中,没有见过战场的搏杀。只有丁家人,身为开国功臣后裔,却偏偏身体羸弱,只能放弃兵权,以文官的身份入仕。但骨子里却是代代相传的战士英魂。这些年,丁奉元坐稳兵部尚书的位置后,更是经常为四方守军奔走。
“想当年东军的一个参将骂了张天师两句,被构陷下狱,甚至要刺字发配,是丁奉元连夜入宫,站在皇帝寝宫门前,恳求彻查。军饷、兵器、军备,他都有从中斡旋,最大的保障边关将士的权益。”
“这样说来,若是曾经从过军的人,顾念他的家人,也算情有可原了。”
“应当不是镇北军中的。”楚小刀冒出一句。
“为何?”
楚小刀歪着头想了片刻,回答:“直觉。”
楚青钺等半天等来这样一个答案,一个暴栗敲在楚小刀头上。
“无妨,且有后招呢。”
楚青钺看此事已了,便转身离去,回到小院子中,却没见到人。
“怀昭、怀昭。”
叶怀昭在睡梦被摇醒,后脑碰到枕头,疼的倒吸凉气。
“楚..”话刚出口才发现不对。
此人身材高大跟楚青钺差不多,但却更精瘦一些,还放在他额头的手腕上紧紧的缠着一圈兽虎纹兽皮,磨的有些花,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章池?”叶怀昭惊讶的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