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则颖死了,死前将脏水泼到了天音阁。”
叶怀昭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就这么直接当面糊弄了他。”
楚青钺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他总不能当着朝臣的面,说我一派胡言,我天音阁并没有做这事。”
他看出来叶怀昭的情绪有些不好,“张天佑大人和宋丞相,这事你不要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叶怀昭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查来查去,一直提防着是三殿下给太子挖坑,没想到,这坑却是给宋相的。”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楚青钺自嘲的笑笑,“这两件事,是不是都是我的丰功伟绩。”
他的眼睛里,似乎是破碎后的星海,每一个碎片后都是一段楚青钺没有办法参与的往事,但楚青钺知道,眼前这人,却不是娇弱的需要捧在掌心呵护的。
“的确都算在了你名下,一个是你户部的上司,一个是你经办的第一个案子。”楚青钺点了点头,“张天佑应当是查出了什么秘密,但为何要动宋连图。”
“我问过他。”叶怀昭有些颓然,“他说宋连图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阻力,他身后看似没有势力,却代表着朝中清流、民间野望,以及祖宗遗训。”
楚青钺点了点头,“韩家他们不一定斗的过,我方才知道,其实韩家几百年来,为社稷输送了不少的人才,很多人看似没有关系,背后却都站着一个无双楼。”
“国士无双,国士无双,可惜,也只是一种理想。”叶怀昭叹息道,“你正是因为如此,决定放无双楼和长公主一马?”
楚青钺站起身来,“无双楼培养贤才,虽说也是为了在朝堂上扩大自己的势力,但总好过豢养杀手,此为其一。其二,若真如窦则颖所说,那祥云首饰里,藏着巨大的财宝,那不正好,我很缺钱的。”
叶怀昭都快被楚青钺给逗笑了,此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爱财,却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是为了让边关的将士过的好一些。
“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敷衍他?”
“哼,大家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日我从崇德殿的地宫中出来,他那震惊的样子可不像假的,但他从你口中不仅知晓了地宫之事,还千方百计的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