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到场后,只揭开那白布看了一眼,便起身安排布置,很快,现场的人不论老幼都被留了下来,分组进行讯问,后台也被仔仔细细的搜过了。
那表演的小个子男人,跪在楚青钺面前,语无伦次的说道。
“小的叫李庆,巴蜀灌县人仕,自幼便在戏班子里练些杂耍,后来自一名师傅那习得这顷刻变脸的绝技,便开始独自走南闯北 凭这手艺讨生活,我在京城已经演过几次了,都没出这事啊。”边说边哭丧着脸,手还忍不住的发抖。
楚青钺看了他一眼,“冷静下来,再回话。”
被那冷冰冰的眼神扫了一眼,李庆倒是很快的冷静了下来,脸上的冷汗混进了油彩里,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滑稽,但是手倒是不抖了。
“你说整个戏台上都只有你一个人?”
李庆点了点头,“我会口技,可以模仿几个不同的人说话,也可模仿乐器的声音,还有那白布后的道具,都是扮演的其他角色,虽然粗糙了些,但糊弄下小孩儿还是够了。但我拿变脸的活儿,可是绝活儿,苦练了十多年的。”
谢猛指了指地上的黑线,“这里就是挂着白布的地方。”又指了指上方的一根用来挂东西的横梁,“尸体便是挂在这的。”
刑部左明玉也接到报案,赶了过来,但比大理寺慢了一步,闻言冷哼一声“素闻大理寺善于断案,但命案现场不宜移动尸首,这种常识都不知吗?”
左明玉的爹是刑部左侍郎,与谢猛章池这种草根出身的官员,历来不睦。
楚青钺看了谢猛一眼,似笑非笑,“是啊,谢寺丞,这种常识也没吗?”
谢猛拱手,正色说道:“两位大人,借一步说话。”
左明玉站到了楚青钺身边,虽然暗自挺直了身板,但还是比楚青钺矮了大半个头,更别提那周身的气魄了。
谢猛将那白布猛的一掀开,那失去脸皮露出鲜红血肉的脸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跟左明玉直接来了个脸对脸,左明玉不提防,直接给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