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昭顺着他的指引,一眼便看见了同样紧闭的大门,以及白色灯笼上那大大的钱字。他递上了买好的奠仪,那掌柜的慌忙见他气度不俗,慌忙将人让了进去。
“节哀!”他对着那一屋子的人行了个礼。
钱家人迎来送往,惯会看人脸色,此刻却因钱宁出事,没有往常的兴致,只有他的舅舅,应付着客人。他见叶怀昭穿着气度不像常人,小心的应付着。
“钱公子出门,身边不带着下人吗?”叶怀昭问出了心中疑问,当时在茶楼上,他身边明明都有跟着一堆人的,为何会独自落水呢。
“实不相瞒,这阿宁跟朋友跑到花船上去吃酒,那些下人都被打发在别处守着,他那些朋友喝的东倒西歪,哪里还顾的上阿宁。”
一个正在祭拜的少年闻言出声,“舅舅你可别怪罪我们,那时我们都没喝醉呢。”说完一下子看到叶怀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指着叶怀昭说道:“喏,那天阿宁在茶楼得罪的就是他。”
“是你?你和阿宁结仇,现在他死了,你又来看我们笑话?”
那少年说完又摆了摆手说道:“舅舅,也不是他,我说了你老不信。”
一个比叶怀昭大上几岁的青年看他们起了争执,走了出来,“爹,怎么了?”
“这个人,便是前些日子在街上打了阿宁的人。”说完便指着叶怀昭,一脸愤恨的神色。叶怀昭看着四周围过来的钱家人,有些后悔今日一个人前来了。
那青年顺着手指看到了叶怀昭,惊讶片刻之后,又往他身后看了看,不甚确定的说道:“叶大人?”
看来此人是认的他的,刚刚往他身后看,应当是在找闪电,毕竟他出入带着黑狗,遭到了多次的弹劾。
那人思索了片刻,又转而问那少年“打伤阿宁的,可是个俊美的少年。”
钱宁的狐朋狗友缩了缩脖子,说道:“是他弟弟!”
钱家人正待发怒,却被那青年拦了下来,不知说了什么,他们看着叶怀昭的眼神大惊,态度也扁的畏畏缩缩,想来是在朝中做官的子侄将景和的身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