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叶怀昭看了他一眼,“此计乃是一个连环局,先调韩承钰出京,再令太子陷入御史被杀的风波,接着便是买卖官位浮出水面,官员任免虽是吏部的事情,但最终,可是韩丞相批复的啊。”
怪不得韩丞相最近他见不到,看来也是嗅到了风向不对,在思考对策。
林雪岚匆匆的离去,叶怀昭注视着他的背影良久。他知道这场权力的斗争中,韩家注定已经是败局,但他也很好奇,在朝堂上屹立了百年的韩家究竟会出什么对策。
而另一边,恒昌帝震怒。 太子府中养的幕僚家中,搜查出大量的书信,历时几年之久,几乎涉及朝中六部一半的官员以及各地的地方官,上面还有明码标价,金额从数百两银子到几千两不等,将风头直接指向了当朝丞相韩璟林。
韩璟林却未做任何分辩,只是将家中文帝御赐的牌匾“国之栋梁。”悬挂在了韩府的大门之外。
“臣恳请陛下明察,这些事情纯属诬陷。”韩璟林站在御书房中,连气息都不曾乱了半分,“微臣任人唯贤,并非任人唯钱。”他一语双关的说道。
恒昌帝撑着额头,示意他先退下。
因为他手上另一份折子让他更是头疼。
郴州一带盛产铁矿,但知府祝元勾结盐铁司,双倍增收铁税,导致当地暴动。祝元在大街上被暴民用铁锹砸了脑袋,当场死亡。
而江南一带的盐商之子,击中了刑部的登闻鼓,将一纸数十名商户联名的血书,上达天庭,直指户部多增盐税,甚至官商勾结,将一些小的商户逼迫的走投无路,只能冒险告御状。
听闻消息后,户部一个盐铁司的主事,留下万字悔过书后在家中自尽。
血书中痛陈吴卓见把持户部,只手遮天,排除异己、在各地增加税收。同时更送上秘密账册一份,指出盐铁,尤其是铁矿,收支不符合,其中有一成的铁矿不知所终,所以才在郴州加倍的征收。几月之前,户部右侍郎张天佑大人正是查到了关键证据,吴大人疑似将这些铁矿高价卖给了北戎,才惨遭横祸。
看到桌上的血书,恒昌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