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新推了一把周槐花,把她又推到了人前,慢慢收刀入鞘,毫不在意地笑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之所以在这儿,只是防止这对母女狗急跳墙,杀人越祸而已。只要不伤及人命,我管他作甚?”
说完,便抬呼兄弟往墙根前阳光正盛的石头上坐了下去。
姜令夜无法,只能问安晨,“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安晨冷哼一声,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两银子,给完我们马上就走。”
“你穷疯了吧?我去哪里给你弄来五十两银子?”姜令夜声音低沉,咬碎了一口银牙。
“谁让你家孙子害我儿子染上脏病。如今他时日不多,我可得让他好好过完仅剩的日子,缺了银钱可不行。”
周槐花瞅准机会跑到了院里,接着就听到“咣当”一声,有门上锁的声音传出。
胡大新扯了扯嘴角,这家人可真是奇葩,可怜姜姑娘一家在这里受了多年的苦。
围观的村民见到危机解除,又都慢慢凑了上来。
有人不怀好意地喊道:“姜二爷,你家老大一家,个个能挣钱,五十两银子对你们家不算什么。快快掏出来打发人家走吧!守在你家门口,怪丢人败姓的。”
“哈哈哈……”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里早笑成了一团。
姜令夜脸早挂不住,冲着身边的齐氏骂道:“还不快去拿钱。”
齐氏哆哆嗦嗦地问道:“可,可家里……没有……没有这么多银钱呀!”
“蠢货,有多少就拿多少。”
他转脸就笑着与安晨商量,“能不能少点,家中实在没有五十两。”
“哼。”安晨无语道:“只要你能把我儿的病治好,我也可一文不要,你看如何?”
姜令夜被她怼得噎住了,他又不是神医,怎可治得了这种绝症?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安晨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壮实的汉子,声音清冽坚定。
“呀,姜二叔回来了。”
说话之人正是姜玉清,他是午时回食肆吃饭时,无意之间从小沐阳口中得知,老三一家早在姜沐夏第一次入狱时,就被赶出了姜氏族谱。
他震惊后张大的嘴巴里都能塞入一颗煮熟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