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她还是来了,原因无他,她看着心烦,举着木棍,晃晃悠悠要打赵春风。
赵春风怎么也比她年轻,木棍还未落下,她便伸手握住了棍子,压低了声音急道:“先进来,有要事同您商量。”
“你个贱货,生出个小贱货,害死我儿孙,我打死……”说着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夺回木棍,又要朝赵春风身上招呼。
孩子同母亲心有灵犀,这个当口忽得转过头来,看着木棍要落到亲娘身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赵春风没躲过去,这一棍子还是打到了她的身上。
赵春风痛呼出声,她咬牙忍了过去,把人拉到屋里,关紧了屋门。
孩子的哭声把兰氏的视线引了过去,她这才看到屋里还有一个姜沐夏。
她脸上讪讪的,想起前几天,姜沐夏曾帮过她,不好当着她的面再动手。
姜沐夏只顾哄着孩子,口中说道:“你们说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赵春风把姜沐夏刚刚说给她们的话,全盘托出,兰氏还未听完,便举着棍子狠狠地戳向地面,口中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的儿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是恶意栽赃。”
“德大娘,县衙里已经定案了,因着姜来娣也是受害者,才判了死的最轻松的惩罚,还允许尸体囫囵个的运回家中安葬。不然,你以为我是有多大的胆子敢把她拉回来。”姜沐夏抱着孩子,轻轻拍着他,孩子眼角挂着泪珠,双眼迷离一开一合的,昏昏欲睡。
兰氏刚要叫嚣,她抬起手指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怀里的孩子,小声道:“别吵醒他,你可只有这一个孙子喽……”
兰氏一口怒气憋在嗓子眼,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气得她直喘气。
如今孙子是她唯一顾忌的人,连儿子都得靠边站。
姜和信躺在床上装死,赵春风似是下定了决心,“娘,是你大儿子不是人,连亲侄女都敢欺负,他死了也是活该,我要让我闺女进你家的祖坟,以告她在天之灵。”
“你他娘的是找死吗?”还未等兰氏发话,姜和信翻身撑着双臂坐了起来,“这个家何时有你说话的份了,再敢胡扯,我休了你。”
兰氏冷笑,得意地斜视着赵春风,“小贱人,反了天了。不想走方桂枝的路,就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