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个大家都穿得一样的,晚上来到穆达翰节,谢琅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虽然穿得都是同一种民族服饰,但颜色花色却各有不同。她和越西临这样的,一看就是一对儿。
有心想发作,却想到越西临此刻眼睛还瞎着,想必也分辨不了这许多,只得活生生忍下,越西临偷笑了一下。
“姑娘还没有灯,买我的吧。”路边一个小贩见他二人杵在路中间,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招呼道。
见周围所有人都提着一盏灯,造型千奇百怪,想起老婆婆也曾提起过穆达翰节最后是要放灯的,谢琅不由来了兴致,道:“怎么,你们这儿的人都要提灯么?”
“那倒不见得,姑娘是外乡人吧。”那小贩道:“不过今晚像姑娘和公子这样的,却是一定要有一个的。本来早些年也没这么讲究,大家都只举一个火把,可是后来惹怒了山神,起了一次大山火。后面也改成灯了,还是跟你们这些汉族人学的咧。”
原来如此,谢琅点了点头,“那就挑一个。”
她目光扫过小摊,左挑右拣,正看上一盏荷花灯,伸手便想拿过来,回头再问问越西临像要什么。
谁知一只手冷不丁的伸过来,提起两盏灯道:“我看这两盏就很不错,就它俩吧。”
谢琅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两盏灯粗看十分相似,似乎是一对儿,但细看才发现是扎的一只狐狸,一只狼。
这样凶猛又没什么好寓意的动物汉人一般是不会扎的,但是山民朴实不懂那么多,竟给扎了出来。
可许是扎着两种动物的工艺太过复杂,竟是扎得奇丑无比,狐狸歪着脑袋吐着舌头,活像一只智障狐狸。狼就更惨不忍睹了,要不是还夹着尾巴,活像隔壁老王家养的傻二狗子。
谢琅心想这是什么奇葩眼光,难道大晋的烨阳王从小离京驻扎边塞,以至于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竟给养出如此独特的审美?
“你确定要这两个?”谢琅颤声问,不对,他凭什么要挑两个,把我的也挑了。本王诗一样的审美水平绝对不能被这个审美黑洞给拖累了。等等,还是不对,他怎么竟然似乎看得见?
“你看得见了?”谢琅大吃一惊。
越西临所幸将面上缠的纱布拆了下来,露出一双璨然生辉的眼睛,眨巴眨巴眼,“哦,刚能看见的。”
谢琅大怒,一时也忘了他是大晋的烨阳王,一巴掌拍在越西临身上,“越西临,你耍我?”
她这点儿力道越西临如何会放在眼中,顺手一抄,便把一双小手抄在手里,二话不说就往女子的手心里哈了一口热气。女子如被火炙,俏脸顿时变得绯红,手一缩便想要退回去。越西临紧紧拽住,不给她分毫后退的机会。这男子倒是真的很有勾人的天赋的,虽说从未主动追求过女子,可那样的容颜,那样顺其自然的的姿态,顿时令谢琅脸红心跳不止。
不是没有经过风月,可大夏楚王不过是个口花花的登徒子,虽说最爱调戏美人,可她自己本也是个女子。而敢冒着夏帝的断头刀来调戏她的人,还没有出生。饶是谢琅聪明机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越西临手心微微冒汗,二十年来头一次生出名叫爱情的东西,竟令他也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患得患失,似乎比起面对千军万马还要令他紧张。可是女子年纪还小,似乎对情爱之事并不甚明了,那他生为男子,断没有退后的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