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听到了,谢琅索性也就决定摊开了给他说一说。
“殿下,你既然已经听到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不管你放不放我是一定要找机会走的。我很感激你的盛情…”
“可再怎么盛情也留不住你是不是?”越西临大怒,“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谢琅也觉得心中委屈,她瘪了瘪嘴,有点想哭,可还是摇头道:“我有我的理由。”
“反正有什么理由你也不会告诉我。”越西临嘟囔道。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越西临心也跟着软了,再生不起气来。罢了,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不知道,可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就是了,越西临暗叹一口气。
不过要放她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人海茫茫,也是真给放走了他上哪儿找去。
“你若想跑尽可以试试,”越西临淡淡道,“真让你跑了算你的本事。”
这是不会放她走了,不过谢琅本就没想过他会主动放她走,扬扬脑袋,颇有些斗志的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免得说我不辞而别,咱们各凭本事。”
越西临一挑眉,竟敢激他,“好。”要真是把人放跑了,看我不把青冥他们扒一层皮,越西临颇有些阴暗的想。
“你想啊,”谢琅还试图说服他,“你是大晋的王爷,我现在只是一介民女,这不合适。我可是不会做人的姬啊妾啊什么的,你的身份也不会允许你有平庸的妻子,所以我们早散早好是不是?”
越西临皱眉,她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说合适就合适,如果你是担心这个,完全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妥当。”
也不是完全担心这个啦,真正的理由不能对你说的,谢琅皱着一张小脸。
看她一张皱巴巴的小脸,越西临终究是气不过,把人逮过来,狠狠亲了几口才作罢,心道给你多戳几个印,看你往哪里跑,以后又有谁敢要你。
谢琅简直欲哭无泪,颇有些后悔刚才多话,言多必失啊。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起身上路,今天就要进永安了,谢琅一时颇有些紧张。捏了捏手上的马缰,最近她倒霉得很,也不知道这风起云涌的永安城会有什么等着她。
手上忽然一暖,却是越西临窥见了她的不安,安抚式的握了握她的手,递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心忽然不那么慌了。
由于打出的是烨阳王府的旗号,进城十分顺利。这是谢琅第一次来到永安城,这里曾是三朝古都,整个城市远比大夏的首都洛襄城更具气势。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当然洛襄城的繁华绮丽,也是独步天下,莫能有与之相匹敌。但是谢琅总觉得,永安城才更像是一个都城的样子。
众人进了城,一路行到烨阳王府,谢琅颇有些惊奇。说起来这烨阳王府与她的楚王府相比可差远了,内里装潢陈设颇为简单,几乎没有多余的饰物,处处透出主人家刚毅而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连侍女下仆都没有几个,显得颇为冷清。只有一队队铁甲的卫士来回逡巡。谢琅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把治府当作了治军么。
相比起来,自己的楚王府几乎就是个锦绣堆中的温柔乡了,一看就是个败家子儿住的。
越西临见她大量自己的府邸,颇有些脸红。从前他一个人住着倒不觉得,如今怎么打量怎么觉得这么一个空空荡荡的宅子,实在不怎么适合女孩儿住。
叫来驻守京中的内府管家,贴耳细细叮嘱了一番。只见那看起来颇为精明强干的大管家略带惊奇的抬头看了谢琅一眼。越西临眉头一皱就要发怒,这个申陆,不在身边久了竟连规矩也不懂了么。
申陆何等精明的人物,立马察觉到越西临的怒气,心下不禁咂舌,心道这个女子在王爷心中竟是如此着紧,以后可万万不敢怠慢了。
谢琅眼一瞟就把申陆心下的权衡利弊看得清楚,心道这个申陆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等到申陆把谢琅引到一个房间,谢琅也不禁赞叹起烨阳王府的办事效率,比起王府的其他房间,这个房间挂了不少床幔窗帘之物,风格显得柔软许多。
墙上挂了一副烟雨桃花图,虽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倒也颇有几分意趣。桌上架上摆了几件金玉摆件,品味倒也尚可。书架之上一卷卷书册摆放得整整齐齐,倒没有什么兵法政论什么的,都是些杂文游记,诗词歌赋之类的,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