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苦笑了一下,“王爷聪慧,不需楚镜多言。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虽然虚伪了一点,但是却不失为一条良策。”
越西临命都快没了,哪会在乎什么虚伪不虚伪,“阿镜何以教我?”
“不敢教王爷您。事情怎么回事儿,那位再清楚不过,所以王爷你根本不必为自己申辩。抱着今上的大腿哭就好了,表现得要有多真挚就多真挚。”
“阿镜是让我打感情牌?”越西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我哪有这么过分,”谢琅眨眨眼睛,“虚情假意算什么感情牌。不过是让他觉得你还需仰仗他罢了。”
“妙计。”越西临点头,却忽然往谢琅头上敲了一记爆栗,“阿镜你这个小脑袋里一天七拐八拐的,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如此聪慧,令他有些担忧。
谢琅有些悻悻地揉了揉脑袋,“哪有,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听到她这样说,越西临笑得眼睛都快没缝儿了,“阿镜如此担忧为夫,为夫甚是欣慰。”
谢琅听了,当即脸就是一黑。
于是可怜的烨阳王殿下的探望时间,就这样被无情的单方面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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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之中,一对父子诡异地对峙着。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越西临,越西临匍匐于地,看似恭敬的姿态,实则衣衫之下挡住的脸庞却无半分应有的紧张之色。
皇帝自以为自己的天子之威足以震慑自己年轻的儿子,殊不知这个儿子久经战火的洗礼,他那色厉内荏的皇家气象远不足以震慑这个血里火里走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