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摸摸鼻子,眼睁睁看着对面那人老实不客气的吃下自己一大片棋子,越文楼脸色一变,连忙按下棋盘,“这一步是我走错了,你不许吃。”
“越文楼,”谢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好歹是个王爷,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棋品,落子无悔,你放下。”
“没棋品总比没棋了好。”越文楼大言不惭,“好了好了,你重新走。”
“厚颜无耻!”谢琅大怒。十六岁的年纪,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尽,涨红了脸跟个小包子似的,真是让人看着就想捏上两把。越文楼看着就想逗逗她。这个样子,可比那副整日里成竹在胸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等大丈夫,怕什么无耻。你下不下,不下我下了啊。”
“住手!”谢琅连忙按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该我走了,你走开。”
越文楼倒也没有真的无耻到底,谢琅落了一子,犹有些忿忿,防贼似的盯了他一眼,越文楼失笑。
“就算你耍赖皮也赢不了我的。”谢琅气哼哼地道。
“我耍赖皮么?”越文楼头也不抬,“庄靖文的事难道不是你耍的赖皮么?”
来了,谢琅精神一震。眯了眯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道:“朝堂之争,各凭本事嘛,恒阳王何必这么小气。”
却说这庄靖文是何人?他原本只是个六品小官,只因算术出众被越文楼看中,把他调到京师做了户部侍郎。
此人其他的倒也平平,一手查账的本事却是可圈可点。越文楼派他去查越西临的账本,很快便被找出许多被人栽赃陷害的漏洞来。
“要说还真是内行看门道,你说那账簿,就是白纸黑墨那几行字,我们可什么都看不出来。经庄大人那明察秋毫的眼一照,竟然有这么多漏洞。”谢琅笑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