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双臂肌肉绷紧,手中铁弓已呈满月之势,指尖一动,便要将手中的铁箭飞射出去。
就在箭将离弦的那一刻,一只手按住了副将的铁工,副将抬头愕然:“将军…”
崔冷脸色难看:“谁让你射箭的。”
随即扭头朝跟来的士兵大声传令道:“不许射箭,都给我追。”
然而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谢琅在前面已经跑过了好几个街口,眼看就要消失不见了。
崔冷回过头再次狠狠瞪了副将一眼,却不放弃,一抖缰绳:“追!”
崔冷在后面紧追不舍,谢琅不敢有丝毫放松,她再次催动马匹,利用街道复杂的地形意图甩掉追兵。
可谢琅对永安城并不熟悉,她甚至在来永安城这几月中一共也没有出门几次。
崔冷却不一样,他是城中的地头蛇,自小便在这永安城的大街小巷中长大,他手底下的军士也多是京城本地人,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并非同日可语。
这一涨一消,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谢琅被准上也是迟早的事。
谢琅回头观望,眼看双方距离越拉越近,心中也不禁焦急。
然而就在这时,左侧身旁传来一股大力,竟是要将谢琅生生扯下马来。
谢琅大惊,然而已经晚了,那人力道并非谢琅可比,出手时机也极是巧妙。谢琅毫无防备,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瞬间就被他扯下马来。
被扯下马来,谢琅下意识就要惊呼,却被人立即死死地捂住了嘴。
与此同时,那人也不教谢琅的马停下,反而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那马吃痛,背上又没了负重,顿时以比先去更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他这是要悄悄把自己劫走!谢琅顿时反应过来,立即激烈地挣扎起来。
“是我。”然而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琅一顿,停止了挣扎。
隐在街角的阴影处,看到崔冷那一对人马自眼前呼啸而过,直追那惊马而去。
两方相距极近,谢琅甚至能看到崔冷脸庞上细小的绒毛。他还很年轻,此刻他紧抿着唇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队人马的马蹄声终于消失在了耳边,身后那人松开了她。
谢琅沉默的转过身,声音有些干涩:“你怎么又回来了?”
身后的锦衣公子笑了一笑,笑容又恢复了谢琅初见他时的明净:“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跑回来,我不放心,就回来瞧瞧。果然一回来就看到你被人家追得满大街跑,我不回来你可就惨了。”
说着朝朝谢琅挤挤眼,一副看吧,快来感谢我吧的样子。
谢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心中却真真泛酸:“越文楼,你不该回来。”
这句话在早上的时候谢琅就对越文楼说了一次,此刻再度提起。越文楼的情绪却似乎没受半分影响,“你以为我专门回来找你啊,我是觉得皇位我还可以在抢救一下,万一当上皇帝了呢,那岂不是赚大了。捞一把你纯属顺便,你可不要想多了。行了,少在这儿磨磨唧唧了,崔冷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那只是一匹空马。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
谢琅自然也明白他们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也不多说。越文楼对永安城的熟悉程度就远非谢琅可比了,他带着谢琅,穿过了几处街边的店铺,甚至还在走过了两条底下的密道。谢琅这才知道,永安城中有这么多纵横交错的隐秘通路。而越文楼对这座城市的了解和掌握也远超她的想象。
在夏国,宫中也有许多密道,可那只是宫中,而谢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