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起身帮妈妈收拾餐桌,眼尾轻扫:“什么是这种?”
南声挠挠脸蛋:“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尖嘴猴腮。”
郑筱云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用她教育,南新忽然严厉:“南声,学了几句成语就能乱用?这次期末考卷子拿来让我看看。”
“啊?”南声笑不出来了,一副苦瓜脸,“哥,我错了哥。”
趴在桌上装睡的江北行嘚瑟地勾起唇角。
南新早知道他装睡,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江北行酒量。
洗过碗出来,南新扶起江北行进入客房,把他丢在床上,往半开房门口看一眼。
确定没谁偷看。
南新大大方方摸摸江北行腹肌。
果然又壮实不少。
察觉到掌心下肌肉突然紧绷,南新不动声色拿出被子帮江北行盖好,贴在他耳畔:“凌晨一点过来找我,门没锁。”
江北行气息都粗了,半睁开眼,眼底有涌动浓烈的渴望,衣服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强悍有野性。
南新面上冷冷淡淡,好似给他留门的人不是自己,勾得江北行心乱,却淡定离去。
说凌晨一点,晚半分钟也不行。
江北行掐着点摸黑走过客厅,做贼似的进入南新房间。
“锁门。”
南新还没睡,坐在床边隔着窗看雪,廊下有一盏小灯,映照雪花像是稀碎的星子洋洋洒洒落下。
江北行站在南新面前,单膝下跪,抱住南新的腰身,闷声说:“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南新削瘦的指节穿插在他头发,轻轻拨弄,“我从来没说过不欢迎你。”
江北行随时都可以来。
“我知道你忙,我闲不了两天,没法来找你,所以有空就会回家,给我父母做做思想工作。”江北行枕在南新腿上。
像一只昂首骄傲的孔雀主动垂下高贵的头颅。
南新抚摸他的发,“很累对吗?”
“不累,想到你,一点都不累。”
因为这一次,南新不会再躲开他。
他们不再是同居却无法被父母承认的关系。
“我爸同意我们了,宝贝儿。”
江北行挺直腰板,内心早已演练过千百次的场景,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戒指时,还是很紧张。
“现在北部平原稳步发展,我爸妈那边已经沟通成功,我们能复合吗南新?”
南新瞳孔轻震,仿佛有一股清风抚过心头,带走所有疲惫,只剩下纯粹的喜悦。
江北行双眼泛红,紧紧地捏着戒指:“我们能重新在一起吗?和我领证结婚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