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是刺,谁只要带着敌意一碰,扎的满手血。
姜莲儿厌恶反感这类人,因为不好掌控。
她要的,是听话,好摆弄,思想简单,容易读懂的人。
姜挽不但当反骨,还牵连了到她,搅乱了她向来顺遂舒适的日子,那她必要反击。
不过眼下姜莲儿要先摆平姜老太,这老婆子是个拎不清的,要是纵着她瞎闹,必定会捅出大篓子。
到时候姜老大做为姜老太的大儿子,肯定会被人拎出来指责。
“别可是了,阿奶,你瞧你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姜莲儿叹口气,关心道:“二叔和二哥怎么样了?”
姜老太哭诉,“他们都躺在医馆里,还没醒呢!都是小孽种的男人打的!小贱种就是仗着她男人身手好,所以才肆无忌惮!莲儿,你二叔和二哥他们每天躺在医馆里,上好的汤药吊着,那都是要钱的啊!家里的银子本来就不多,这几天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眼瞅着存银就要空了,要是没银子,没汤药供着,你二叔他们可怎么办啊?”
姜莲儿听出来了,姜老太这是哭穷,上门要钱了。
姜老太找姜老大给她撑腰是一回事,主要目的怕就是来要银子的。
姜莲儿脸色不愉,语气也淡了。
“阿奶,公中的银子上次我离家时交给你了,一共有十来两,这才几天,银子就没有了?二叔和二哥他们也才在医馆住两天,顶多花个二三两,哪里会那么快没银子续着?”
姜老太一拍大腿,嚎:“我的大孙女哎!你是不知道那医馆的药有多贵!一小片人参就要一两!还有那灵芝党参黄芪三七的,七七八八加一起,一副药就要小二两!你当时就留下十来两银子,这一大家子六七口人不还要吃饭吗!还有,家里还有三个狗皮膏药,撵又撵不走,在家白吃白喝,阿奶天天被他们气的心口绞痛,阿奶都硬撑着没花钱吃药呢!”
姜莲儿头疼,表情也烦躁起来。
“行了阿奶,我知道了,我身上还有十两银子,这是我的私房钱,拿给二叔他们看病吃药。”
“哎呦我的好大孙女!还是你疼二叔和你二哥!等他们好了,阿奶让他们亲自上门道谢!”
姜老太一听有钱,喜笑颜开。
她手里并不是山穷水尽,可那是她的压箱底和棺材本,可不能随便拿出来。
姜莲儿以前听姜老太这些阿谀奉承,还觉得悦耳舒心,现在听只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