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觉得自己的大脑空荡荡的,有什么东西在空白的脑海中浮浮沉沉,但她就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谢澜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

他温热的大手握在了姜挽的右手上,那手上握着匕首。

接着他低头附在姜挽耳边说:“不难学,很简单。你记住,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或者是怀里。等对手向你靠近了,你先对他示弱服软,让他放松警惕。等他向你靠近,你再趁其不备,快速拔出匕首,对准他的脖子或者是胸口,狠狠的刺下去。”

他说着就抬起姜挽的右手朝着自己的左胸口刺下。

姜挽瞬间回过神,她右手一用力,制止住了他的行为。

“等等!谢澜,你干什么!”

姜挽惊呼出声,一脸不可思议。

“你教就好好教,干嘛拿你自己做试验?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她一连串砸出好几个疑问,谢澜却毫无波澜。

“有银鞘,没事。”

半空中的银色护鞘在月光的照映下,散发着冰冷又苍白的颜色。

姜挽惊魂未定,她忍不住责怪道:“有银鞘也不行!这个动作太危险了,我就算要学,也不能拿这么危险的匕首对着你的胸口!”

谢澜盯着她,眼底晦暗不清。

“是吗?”

“这还用说?”姜挽抽回手,瞪了他一眼,道:“下次你再教我怎么使用武器,随便找个木棍子用就行了,别再拿真刀实枪的东西教我,我可不想紧张的手一抖,就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罪。”

“要是被谢靖知道我刚才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你的胸口,他肯定要扑过来把我撕了。他好不容易才和我亲近点儿,你可别搅和了。”

姜挽状若自然的埋怨谢澜,试图把刚才的旖旎和惊险画面冲淡。

谢澜缄默不语,良久才开合唇瓣,道:“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姜挽上炕之后就失眠了。

她跟烙煎饼似得,在炕上翻了一面又一面。

她有点弄不明白谢澜的行为了。

今晚谢澜不仅给她送匕首,还与她那么亲近,还亲手教她怎么使用匕首。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谢澜居然用匕首对着他自己的胸口演练。

这要是姜挽没刹住,直接让匕首刺下去,那谢澜肯定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