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只有被迫答应这个条路可走。
姜挽踌躇再三,正欲开口答应,手中冰冷的手指却动了动。
旋即,一道熟悉的冷沉沙哑声音响起。
“姜挽。”
姜挽低头看去。
一开始她眼睛还没聚焦,没看清谢澜的脸。
等到自己脸上多了一只修长削瘦的手掌,她才发现。
原来不是她看不清,而是眼睛起了薄雾。
眼前雾蒙蒙的白了一片,谢澜的五官模糊不清,唯有脸上的手掌冰冷真实。
“哭什么,别哭。”
谢澜擦干了她眼角的泪珠,黑眸中沁着心疼。
“谁、谁哭了!”
姜挽矢口否认,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睛,眼圈微红。
“你怎么在这,我在做梦。”
谢澜昏迷了好几天,最后一天的记忆还留在永安县郊外的破庙中。
“做个屁的梦!”
姜挽忍不住爆了粗口,心口刚刚涌现的激动瞬间被眼下危险的局势所取代。
“我们要死了。”
她皱着眉,吐出一句。
谢澜这才从昏迷的恍惚中彻底清醒过来。
他察觉到前方不善的目光,单手抱着姜挽,从板车上坐起身。
快速环顾一圈后,眼底的欣喜彻底消散。
“小子,你抱着我的压寨夫人做什么。”
严黑虎一张笑脸,但语气带着隐隐的不爽。
若不是他为了在姜挽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此刻早就用孔雀铁扇封喉了。
谢澜脸色带着几丝苍白,可眼神狠戾如狼。
“她是我妻子。”
严黑虎闻言笑道:“小子,你杀了我三弟,用你妻子赔我,是个再划算不过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