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们队里的工分到年底分红不好是吧?”关兴接着问。
“不管多少,反正我这个摊子只要长年累月在这里摆着,就不会差的。”女人反复肯定地说。
李世前又说:“去年工作组来了要割尾巴,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吗?”
“怎么没有呢?可是,可是我们家里不同啊……”女人吞吞吐吐地说。
“这有什么不同的,你摆摊子和人家摆摊子不都是一个样吗?难不成你摆摊子是为走路的人服务,不要钱?”李世前反问道。
女人看了看前后没有附近的人,就小声说:“你们不知道,我的男人是大队的干部,他叫卢春林。你说哪个社员敢说我们家的尾巴没有‘割’呢?”
李世前好像很快就明白了样子,说:“那你这不就是特权了吗,哈哈哈——,我这是开玩笑的哦,你不要当真。”
女人虽然听了有些惊炸,但是因为他们是行路人,也就没有当回事了。关兴催促李世前赶快上路,李世前就把茶碗里的茶水喝完,骑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关兴虽然在心里感到像刺扎了一样难受,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因为他是初来的,看来新利大队像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修理农具的老铁都知道,那估计整个全新利大队都是家喻户晓的。可是怎么就没有人管这事呢?是不是以前公社分包大队的干部与卢支书有什么联系呢?左思右想就是不得其解。
李世前见关兴没有说话,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就这样一直闷声骑回到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