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最忌宠妾灭妻,还请靖王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谢廷煜身子一僵,却并未回头,只冷冷答了一句。
“本王谢过九千岁提点。”
话落,便一抖马缰快速离去了。
再忍几年,只需再忍几年!
靖王策马走远之后,轿子起轿离开,慢悠悠回到离王府。
待主子回府,四个轿夫便凑在了一起。
“你们说,主子为何专程去挡谢廷煜的路啊?还对他说了那么一番话?”
“害,这还用问吗?主子心系北越天下,谢廷煜宠妾灭妻,犯了北越的忌讳,主子敲打两句不是很正常?”
“不对,区区一个靖王,值得主子专程跑一趟?”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听说今日朝堂上,昨日才与靖王大婚的靖王妃沈南星,说心悦咱们主子,想嫁给咱们主子呢!主子虽说看不上她,但人家姑娘都说了这种话了,帮一把也合情合理。”
“......”
藏在旁边大榆树梢的冷月摇了摇头。
四个蠢蛋!
——
半路上,祖父被陛下一道口谕叫走,沈南星独自回到了南阳侯府,径直去了梅苑。
她要先见见她娘。
至于傅九离那狗男人在朝堂上拒绝她这事,她本就只抱了三成希望。只是陛下既然问起,她便坦荡说出来也无妨,总之她也是要向他表明心意的。
只是才刚走近梅苑,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
“沈渊,你还有没有良心!”女人哭声凄厉。
“许氏,我今日只是通知你,并非同你商量。若是你敢坏了我的事,休怪我不讲往日情面!”
男人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沈南星还没进门,就见父亲从院子里出来,将门摔得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