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
她挑了挑眉,眼中尽是疑惑:“您可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汗马功劳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大舅舅他一介书生,欺负得了您?”
虽因着母亲的关系,这些年她与外祖家都未来往,但外祖一家人的情况她大抵还是知晓的。
大舅舅因书读得好,年轻时便曾三元及第,高中状元,风光无两。后来又被陛下聘为国子监祭酒,也是国子监历代以来最年轻的一位祭酒了。
如今又被陛下请到宫中教授六皇子功课,专教六皇子一人。
理由是六皇子因母妃蒙冤,自小便在冷宫出生和长大,错过了幼年启蒙的关键期,故专程请来北越国学识最渊博的许祭酒来做六皇子的太傅。
以求六皇子能快速追上进度。
六皇子聪敏,许太傅又会教,早在一年前六皇子的学识便已不弱于其他年龄相仿的皇子了。但不知是何缘故,陛下继续让许太傅单独教授六皇子的功课。
让沈南星不解的是,大舅舅与祖父一文一武,在朝堂上应当不会有什么矛盾才是。
且大舅舅儒雅,谦谦君子之风,怎会欺负祖父一个老人家呢?
沈老侯爷冷哼一声:“他仗着自己书读得多,欺负我老头子是一介武夫,惯会说些老头子听不懂的酸话,拐着弯的骂我!”
沈南星来了兴致,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哦?他都说了您些什么?”
沈老侯爷皱眉想了想:“他说......说......”
眉头越皱越紧,干脆一拍桌子:“谁记得他说的那些文绉绉的话了?老头子最烦那些个读书人了!说话不知道好好说,还老用些以前的典故诗句什么的......烦人!”
“总之意思就是说老头子眼盲心也瞎,把好好的孙女当孙子养了八年,还带着四处征战在边关吃苦,误了亲事!”
沈老侯爷眼一瞪:“老头子那是没认出来吗?还不是惯着你,去边关也是你非要跟着去的!你自己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