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起,裙摆摇曳,雾气被吹动,离得远远的地方有明亮的灯火,我以为那里就是医馆的方向。
记得这条路有一处是设了几层台阶,还是小心些吧。脚步声声未停,循着声音我也能分清栈桥的转折与停顿。
还有台阶,一共五节。哦不,四节。我的最后一脚踩空了,但是无碍。
忍不住被自己的行为笑到,但此时这里也亮堂堂的,转身看清身后栈桥的改转形式。循着记忆,我上前一步,将门打开。
宫尚角走进医馆旁的会客室里,从两侧的狭窄缝隙里可以看清女子的行动。药房内只留了一盏灯,是先前宫远徵留下的。
他回去换了身衣服,此时刚回来,就看到停留在药房里面的熟悉人影。
此时,我正趁着这里的一盏灯,将灯笼里的蜡烛点亮。
“时至深夜,你来医馆做什么?”宫远徵的声音恰时响起,惊得我差点被盏台上的烛火灼烧到手指。
“徵…公子,我来拿之前未取的药。”声音有些颤抖,默默将蜡烛握在手心里。
“哦~~白日不来偏偏拖到晚上。”宫远徵本就因为先前侍卫通传的消息有误,情绪稍有不爽,此时我也算撞枪口上了。
可正当宫尚角以为自己的弟弟会说破那女子的不轨心思,初感欣慰时,下一秒便听到宫远徵的话:
“趁夜色遮掩,潜入医馆中,”
不过,也确实如此。只是……那女子。
我有什么心思,无辜地看着他,虽然看不清,然后轻轻笑了下。将蜡烛重新放回灯笼罩子里,
“我并非潜入医馆。”移动视线,寻到那个置物架,那里唯有一个药瓶。
“只是来取药。”应该就是这个。取握在手中,递给面前的宫远徵,“公子可以检查一下。”
“药就不用验了,我自然相信医馆的药师。”他只是不信任我。
“徵公子,开心便好。”浅浅笑下,我将药瓶放回自己的袖中,提起置于一旁的灯笼,“我不打扰公子了,便先回去了。”
“姑娘留步。”此时宫尚角刚刚走进医馆中,宫远徵则是他的出现,一脸开心,
“哥,你回来了。”
“此时夜深,光弱。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怕是会有些危险。”宫尚角给了他一个眼神,“不妨再坐些时间,等远徵忙完,你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