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尊祖看他身上破破烂烂的棉衣棉裤,拍拍胸口说道,“人家气消了,你先养伤,下个月再轮值,我只替你一次,走了。”
“大人稍等,下官的官服呢?”
“鬼才知道,丢官服是重罪。”
“您看,他们又换了个法子耍下官。”
李尊祖再次皱眉,但看了一眼后面,突然冷哼一声走了。
陆天明疑惑回头,一个狱卒跑出来,手里捧着官服官帽,“陆百户,您的东西可不能落下。”
智商被暴击,干脆到狱吏值房洗了把脸,穿好官服官帽才出县衙。
好似有点明白了,时间很关键。
半个月,是很多贵人的轮值时间。
原来与药方关系不大,但这世界更加危险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看到老子设局,故意插足玩老子。
当时扔掉那二两银锞子让对方生气了?
没什么头绪,肚子很饿。
姐夫家在北城日忠坊,距离翰林院旁边的会同馆很远,上值需要步行二十里,很少回家。
姐姐十六岁就做了母亲,如今三十三岁,外甥与胡三春同样的年龄。
陆天明晃晃悠悠从皇城东北角的县衙来到西边的日忠坊,附近什刹海湖面上全是溜冰的小孩,很是热闹。
陆家以前在鼓楼旁边的金台坊,距离不远,小时候也经常跑这里玩。
看一会摇摇头,慢慢来到姐夫家里。
他刚刚进院,正屋的姐姐就蹦起来把他推出去,然后在门口点了一把干草,让他跨过去。
陆天明这几天的郁闷突然消散,哈哈一笑道,“姐姐,人家随手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咱们却只能在这里寄托可笑的老天。”
陆天天狠狠捶了他一拳,“吓死我了,老实了吧?董家哥哥用了六天时间才打听到原因,人家只是让县衙关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