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呵呵一笑,“陆天明还是个不畏权贵的耿直性子,皇史千户未上任,宋裕本就以身试法,有点意思。”
乾清殿,皇帝无喜无悲,刚刚汇报过伤势的曹化淳低头站在身边。
今天真是…很丰富,大家都得消化一下。
张之极进殿躬身,“微臣拜见陛下,年前两人曾在府里比武,陆天明刚从书房出来,无意中怀中揣了两本书…禁卫提督以为他时刻藏书当铠,怀恨在心欲给难堪,惊扰圣驾,两人悔恨请罪。”
崇祯懵懂听了一会理由,问了个基础问题,“陆天明武艺与宋裕本不相上下?精武还是精医?”
“回陛下,精医大于精武,他的武术太杂,根本不是裕本的对手,实在是裕本无意中激发了血性。”
“太杂?”
“兵书、武术、武堂,乱七八糟的招式都练过,现在刚刚融会贯通,但他依旧没什么天赋,练了一手奇怪的反手刀,这是取巧的武术,一旦走取巧路子,也失去了进步。”
崇祯想起陆天明一手护胸,一手上下翻飞乱削,就是不老实握刀,一般人肯定接不住,宋裕本不仅接住了,还成功反伤。
仰头叹气一声,“他说过与朕是旧识吗?”
“回陛下,从未说过,他也未向任何人说过。”
“嗯,还算有点骄傲,送回去养伤吧,这乱七八糟,又得休息个把月。”
“陛下,微臣认为没必要,明日开衙,他应该在皇史宬养伤,跑微臣家里,难免不伦不类。”
崇祯诧异看他一眼,有点不悦,“朕没说让你抬回去,今日还在休沐,随便卿家扔到哪里。”
张之极立刻躬身,“微臣告退!”
崇祯看着张之极离开,心情依旧有点复杂,扭头对曹化淳道,“骆养性举荐个人,还是朕的旧识,你确认他不知情?”
“回陛下,骆指挥使肯定不知,非常惊讶,否则陆天明不可能如此拮据,被迫去设局骗人。”
“朕有点惊弓之鸟,这个木头,当初一副痴傻的样子,想不到再见已经开窍了,张之极不知陆天明与西宁侯是因为小狗第一次翻脸?”
“回陛下,奴婢认为不重要,西宁侯是勋贵中最高傲的人,教训骗子被识破,借用大兴县衙关押教训,比武又被使诈,再一再二,他显然怒了。”
崇祯轻笑一声,摆摆手道,“朕至少有个人与勋贵搅和,先看看他的本事吧,告诉骆养性,两个副千户,五个百户,十个副百户,都可以由陆天明自决,不要乱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