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了这个狗东西。”
朱审烜被陆天明捧哏似的回答给卡住了。
张之极脸颊一跳,“狗东西,这后院只有你一个男人。”
陆天明一愣,挥舞手臂激动反驳,“小公爷,天地良心,菁菁待我真诚,晚辈回后院立刻到正房,院子也就这么大,晚辈又不会走错房间。”
张之极一咬牙道,“郡主说是个蟒袍、短发,天下有第二个蟒袍短发吗?”
“胡扯,她说是就是,天潢贵胄就可以栽赃嘛。”
嘶~
屋内五人齐齐深吸一口气,暗骂郡主愚蠢,连他从哪离开都不知道。
陆天明指着门大吼,“郡主呢,叫过来对峙,奇耻大辱。”
“放肆!你算什么…”朱审烜大骂,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对门口一摆手,“请小妹过来。”
韩爌与冯铨皱眉看着对方,给张之极隐晦使了个眼色,提醒他这样不行,不会有结果。
强行栽赃难免出大事。
陆天明气腾腾搬椅子,直接坐在张之极与晋王中间,身穿蟒袍,这里除了晋王,的确无人比他势威,张之极又不是公开的身份。
韩爌低头摸摸眉心,早说了这是烂招,郡主又能怎么样。
冯铨也低头捏眉心,但他想的是郡主沉不住气,都说了早上再叫人。
门口进来的女人相貌真的如同美玉无瑕,这一看就不出门,从小锦衣玉食,别说脸上没瑕疵,连手指都赛过玉葱。
美啊,可惜又是个工具。
女人一进门,两个内侍就把门关了。
她梨花带雨,微微躬身,“大哥,人家被欺负了。”
冯铨把椅子放到晋王身边,朱审烜指指椅子,“小妹过来坐,你母妃过世,接着父王薨逝,小妹守孝六年,耽误了婚事,这天下无人能欺负咱家,大哥给你做主。”
他这是提醒陆天明,这位郡主很干净,可惜某人一脸不屑。
郡主的男人是仪宾,与驸马都尉一样,叫尚郡主。
郡主不可能做妾,这门婚事还真不影响陆天明现在的官职,仪宾和驸马一样不能做官,亲军衙门却是例外。
但三品亲军武职也是极限,顶点就是锦衣卫同知,做不了掌印的指挥使。
他们这是想一劳永逸,让陆天明彻底‘老实’。
陆天明虽然表面在演戏,内心却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