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天下只有一处符合,韩智文最近没有到温府,一时心情有点忐忑,“恩师,太原府出缺?”
“没错,智文不安?”
“这…很多人盯着的一个职位,且流贼出没,山西没有帮手,学生京县未足年,恩师费心运作,学生惶恐,丢官事小,让恩师难堪事大。”
闵洪学一拍他的胳膊,“智文,你有多久没关注山西的消息?”
“回天官,学生一直在关注,朝廷属官调查沈藩案,钦差不是正在潞安府剿匪吗?”
闵洪学笑笑,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韩智文反应不算慢,对温体仁拱拱手,“恩师,陆天明控制了山西,且南京不会追究忻城伯的事?”
温体仁欣慰点头,“陆天明控制山西已经定局,谁插手都来不及,一个月后插手那就完全是敌对破坏,加上宣大即将面临战事,山西若出现混乱,只会刺激陆天明强烈反击,没必要把权争变成杀戮。
忻城伯毕竟死于自戕,信不信都得承认他有错在先,私离南京,私刻大印是躲不了罪,魏国公其实算不上损失,但脸面实在难看,只能英国公与徐府小公爷面对面处理,别人也无法插手。”
韩智文追问道,“恩师是说,陆天明没有性命之忧,妥协多少的问题?”
温体仁赞赏点头,“无论结果如何,最终会由陆天明来执行,涉及性格问题,为师难以判断,但不管怎么样,与山西形势本身没什么关系。
山西现在碰不得,陆天明用商号串联起所有士绅,不属于太行商号的士绅在山西都活不下去,与商号作对就是与一省作对,魏国公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
韩智文听明白了,躬身行礼,“感谢恩师栽培。”
温体仁摇摇手,“这件事为师无法栽培你,得你自己去联系。”
韩智文对这话反而领悟很快,再次躬身,“是,学生马上书信一封。”
温体仁再次笑着摇手,“错了,你得等着,陆家诞生子嗣就在这一半天之间,智文亲自上门恭贺,求夫人在报喜的书信中提及。”
懿安皇后刚刚赐婚国公府,韩智文当然知道,放勋贵身上很平常的一件事,京城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但三人均一脸笑意,不懂他们在笑什么,“恩师,陆家添丁,学生自然应该恭贺,您是说求国公府嫡孙女?学生恐怕见不到,这…于礼不合。”
温体仁还呵呵笑出声了,“智文与陆天明喝酒,当时在别院不是见过国公府小姐吗?”
“啊?!老师记错了,那是阳武侯夫人。”
“老夫没记错,世上没有阳武侯夫人,只有国公府小姐,现在更是只有陆家媳,你都见到了,还躲什么,既然是朋友相交,就真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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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智文眼珠子都直了,若这话还听不懂,他该把脑子扔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