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突然起身冷冷甩袖出门,一句话飘来,“本宫带不动!”
张维贤看着离去的张嫣,莫名松了口气,没有私下接触就行。
回到大殿的张嫣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对待勋贵,陆天明可没她有经验,但凡多说一句话,瞬间就暴露了。
半个时辰后的陆家别院。
婴儿在暖房中呼呼大睡,张之桐微笑看着,身边还有一脸羡慕的刘妞妞,不时摸摸小腹,十分期待。
“妞妞别担心,郎君说过,易孕的人怀胎很顺利。”
“谢谢小姐,妾身若是也有双生子多好,小姐真是厉害。”
张之桐呵呵一笑,刚想说她得注意保养,身后婢女突然进门低声道,“小姐,公爷来了,请您到正厅说话。”
张之桐还坐月子呢,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来到正厅,这里已经给放了两个炭盆,一点不冷。
张维贤在轮椅中低头沉思,张之桐把披风放下,低声问道,“爹爹,何事忧虑?”
老头回神,把禁宫的事低声说了一遍,最后对张之桐道,“明天午时之前太子就会出发,皇帝也在争时间。
桐桐给他去一封信,立刻六百里加急出发,把道理讲一下,武勋有武勋的路子,太野了不行。
皇帝根本没有培养一个武勋的肚量,我们必须利益置换一下,这样朝中才能出现新的武勋。
靠京城的人不行,靠笼络地方更不行,天明应该有一个稳固的、主导兵事的圈子,不能被外事打扰。”
张之桐低头想了一会,抬头怔怔问道,“爹爹认为他太快了?”
“不,不是快,是太贪了,他走向了权臣的路子,走歪了,权臣的尽头是死亡,现在也不是权争的时候,必须保证武勋的纯粹。”
张之桐抿嘴微笑,脸上却是苦涩,“爹爹又犹豫了。”
张维贤没有反驳,一脸落寞点头,叹气说道,“老夫很害怕天明利用山西做局,那样必定会嘭的一声,带着整个大明而亡,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妖魔乱舞,山川动荡,血流漂杵,我们不能做那样的罪人。”
“郎君是一心为天下之人,也许别人会认为他争天下,爹爹应该很明白,他不过是争良心,女儿能说什么呢?”
“把老夫的话说给他听就行,他自然会明白,男子汉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意气用事太蠢,急切行事太笨,既然是争良心,那就胸怀天下,不分你我,博爱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