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突然站在床榻癫狂大笑,连连拍桌跺脚,止不住的大笑…
一口气没缓过来,一边咳嗽一边大笑。
“哈哈~咳咳~哈哈~咳咳~”
三人被他的样子搞得有点害怕,李开夏看一眼落在床上的信,扭头让杨彩儿和王宝穿衣马上出去到餐厅。
陆天明突然收起大笑,冷冷说道,“让宋裕本和李开先过来。”
李开夏被他突兀的冷冽刺激一抖,连忙去叫人。
两人来的不慢,但陆天明已经从卧室出来,披着一件睡衣,下身大裤衩,躺坐在公房后的太师椅中,赤脚放在公桌上,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偏偏酝酿着一身冷冽。
两人把张之桐的信看了一遍,宋裕本深深叹气,“姑父又犹豫了啊。”
陆天明袍子敞开,双手抱胸,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皇帝、内阁、公爷,这次统统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他们根本没有领会分田的内涵。
商号在,我就在,田产就在,皇家太远了,百姓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天官给的田产能不能守住。
我已经把民心夺走了,他再来夺就是制造恐慌,百姓会更加靠近商号,这就是活生生的逼人谋反,他们还以为自己言出法随能主宰一切。”
两人还没从他的话里回味过来,陆天明朝李开先咧嘴一笑,“开先,你为何认为除了我,没人敢动张嫣呢?”
李开先一愣,“感…感觉吧。”
陆天明一脸戏谑,“为何有这种感觉呢?”
李开先眨眨眼,“不知道!”
陆天明嘿嘿直笑,“你当然不知道,但你说的对,因为我陆天明天生就是自由的灵魂,谁都无法掌控我。
天下大事别人根本无法说服我,我咬定自己才是对的。京城现在都清楚了,我天性挑战规则,天性破局,到现在没有按常理做过一件事。
我能为桐桐杀阳武侯,为女人在国公府幽会,为出口恶气杀后戚,也能为国事抬孙承宗、抬恭顺侯。
为追凶毒杀沈藩一窝,为剿匪睡了郡主,冒天下之大不韪点燃五百里大山,为练兵抛出九百万亩田产,也能从容面对二千万两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