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和宣府的守军实在太多了,整个宣府右翼的边军全在两个城里。
没有大同边军的士气,但他们无处可逃,人一多,互相壮胆,反而不害怕了。
佯攻变成毫无意义的互射。
东虏箭矢消耗不起,真正去进攻又伤亡不起。
这形势更加被动了,仗打到这地步,属实超出他们预料。
代善和莽古尔泰计划明天去内长城与京营班军、北镇尤世威练练手。
下午刚到申时,他们在探讨走哪条路的时候。
德格类嘭得推开议事厅的门,太累了,坐地下呼呼喘气,不给他们询问的机会,语速超快解释。
“马上…马上集结人马,今晚是唯一的机会。
宣大边界的永加堡有一万多名弓箭手,不知从哪里调来的,绝不是大同本地边军,此路不通。
阳和口守备严密,兵堡后面是严阵以待的两万京营。
大同七千骑军,三千在永加堡的驿道中,四千在宣大边界游弋,这些人去西边至少需要半天。
陆天明昨天才到大同,他赶路有风寒,在代王藩庄落脚,身边只有几百校尉,以他的脾气,这些校尉白天也会全部派出去做信使,今晚藩庄顶多二百人。
大同府城没有任何兵力,就是些执役在维持治安。
整个大同边墙铜墙铁壁,内部无比空虚,之前走虎峪口、阳和口的计划不行。
只有方山堡合适,那地方虽然也有人守,地形也不利于我们奔袭,却是陆天明的心理死穴,座山雕两次从方山堡出关,易出不易进,正好适合我们偷袭。
方山堡距离藩庄只有三十里,藩庄距离府城也是三十里,只要我们偷袭进去,陆天明想跑也跑不了,离开藩庄的白登山,全是平地,他跑哪儿我们都能追上。”
德格类解释的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