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一听,所有人都能意会到,就是对标大明禁宫各殿而建。
天聪汗野心不小呐。
无论有没有那个实力,黄台吉已经‘心怀天下’了。
崇祯四年十二月,沈阳不仅城墙没建设完,禁宫也在大规模建设中,绕着禁宫居住的是女真贵族,在他们心里,这叫‘皇城’。
就是以后满城的由来,奴隶是没资格住城里的。
大金国残酷镇压奴役百姓、大兴土木、高额养军…
这样一个严酷的政权,放中原历史中,完全是皇朝末日的残暴治国之象,偏偏它就是一个上行势力。
农业不上行、经济不上行、人口不上行、文化更不上行…
只有军事上行。
一白遮百丑。
在大金国,女真才是人,贵族只参军不事生产,分食奴隶,全部去给他们种地养牲口,所有财富都属于女真,管你冻死饿死,没有奴隶就继续去抢。
这样是不行的。
万万不行。
作为一个心怀天下的野心家,黄台吉有女真人欠缺的宝贵统治智慧:伪善。
上台之后,立刻下令女真贵族不得随意残杀奴隶。
被奴役十年奴隶感恩戴德,忘记他们本来是民,本来是自由身。
简简单单一句话,大汗权威日渐加重。
黄台吉又‘开科取士’,从奴隶中挑出几个更听话的聪明人,用奴隶管理奴隶,奴隶更加卖命了。
17世纪,太平洋两岸的百姓,用同样的方式诠释了一个愚字。
不过这边的愚,比那边的愚更加根深蒂固。
黄台吉精读汉学,去其精华、取其糟粕,把读书人要面子的劣根性摸了个十成十,叫一声先生,身边的汉奴比女真人还忠心。
冬月初一,范文程、宁完我、鲍承先,愚人代表,贱人代表,听闻大汗相召,慌忙从轮值的文馆一路小跑到大政殿,跪舔主子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