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在京城国子监读书五年,学生幼年在京城长大。”
“信阳向北,第一个县城是哪里?”
“啊?!”
“马上回答!”巴图大吼一声。
公子立刻答道,“确山!”
“确山向北是哪里,马上回答!”
“遂平!”
“遂平向北呢?”
“西平!”
这公子明白他什么意思了,不等问,就快速说道,“西平进入开封府,沿官道继续向北,郾城、临颍、许州、长葛、新郑、郑州、荥泽浮桥过黄河,进入怀庆府武陟,沿沁河到府城,得知无法进入山西,又南行五十里到温县找西去的机会,昨日刚到孟县,遇到了诸位。”
巴图呛啷把长刀回鞘,“方先生,你带着多少家资?”
“我们足够资格进入不乡城。”还是年轻人嘴快。
巴图摇摇头,“你说了不算,没有引路人担保,那就得我们看到,我没功夫识别真假,要么选择相信我们,要么你们自己找路。”
父子俩对视一眼,方厚泽略微颤抖道,“方家本有十万两田产,如今不过四万两家资。”
“哦,令祖会经营,恭喜您,有资格到不乡城。还需要解释一下,你为何判断南京会被流贼攻占,他们有那么强吗?”
方厚泽斟酌了一下,面色悲痛,“今年当然不会被攻占,但流贼如今英霍山以北一个流贼都没有,他们已经四个月没有到过中原,此乃大凶之兆。
闯贼高迎祥恶毒至极,在等百姓聚集怨气,等秋季北返,他们五十万会变成一百万、甚至二百万,这么多人,若无地利阻挡,如同蝗虫过境,江南必遭屠戮。”
巴图听过更惨的预测,对他的说法没什么震惊之色,倒是对他的脑子有点刮目相看。
“如此看来,方先生并非投奔不乡城,而是投奔太行商号,可惜你想多了,进入不乡城,五年不得出山。而且江南有大江阻隔,流贼十年内过不了河。”
“就算十年后过河,那也免不了被屠戮,能定鼎天下的希望,唯有山西,方某认为这没什么质疑之处。”
巴图笑了笑,没有再说,扭头对身后兄弟道,“让三匹马出来,五个人跟他们回去集结族人,我们在此处等候半日,明日到不乡城。”
方厚泽交代家人几句,与两个男人带骑士向东,女人和护院全留了下来。
巴图对他们没什么兴趣了,不乡城这种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