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呐还不了解他。他这人绝对不会那么干的。他是很讲究的人。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他的原因。他这个人,拧是拧,可是很仗义。又讲信用。即便他伸手和咱们单打独斗地玩儿,吃了亏,那他也不会去报‘雷子’的。放心吧,你就耐心地等着,他一准会来。”
另一个地痞接上话问:“哎,三哥,你不是让她也带上吴潇潇么?那,他肯定会把那个潇潇也一起带来了?"
“哦…这个吗我还真不敢说,他把我的话转给吴潇潇那是肯定的,可吴潇潇来不来那就不是他说了算了。"老三说。
“哎对了,三哥,吴潇潇…我好象听你说她…她不是去戒毒去了吗?”
老三点点头,又抿嘴一乐:
“是啊。……可是她的毒瘾不算很重,应该比较好戒。从去戒毒到现在这都快两个月了,我琢磨着怎么着她也该回学校了。"
“哦。”
另个地痞也搭上话:
“哎,三哥:你说一会那徐放要是和咱谈崩了,掘了咱们,死活不跟咱们干,那咱们可怎么办呢?是…是放他走呢还是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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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事儿。"老三咬着嘴唇想了想:“看情况吧。"说着他警惕地朝四下看了看,这才朝两个地痞摆了摆手,小声地说:
“你们都他妈小点声!我和你们说啊,咱们现在可是正走悖字儿,这人要悖了那喝凉水都能塞牙。所以最好是装孙子。是虎得卧是龙得盘,这就叫虎距龙盘蜇伏,蜇伏懂么?就是等待机会别瞎整。吓唬吓唬教训教训都可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侯不能动真格的。你们听我的指令。即便动了真家伙儿,那下手也要有分寸,你们记着刀子下去扎阳面,千万不能捅阴面啊!这要是死了人,那咱们全得吃花生米。听见没?"
"是。是!三争放心,一定就按您说的,扎阳面。不扎阴面。”
“对啦,还有哇,”老三忽然想起什么地又对俩个地痞嘱咐道:
“你们都得机灵点。别大意,别他娘的唬潮潮地往上扑。我可告诉你们,这小子他可是在体校练过的,身手还真两下子,听说在散打比赛中还拿过奖呢!”
“嗨,三哥,你别听他这一套,唬谁呀?还不都是他妈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我还就不信了,那再硬的拳头不是肉长的?还能能硬过我这小钢刀?!”
其中一个地痞不服气大咧咧地说。
另一个地痞也帮上腔:
“三哥,你就放心吧。怎么着咱们三个还修理不了他一个?三哥,我们弟兄俩投在三哥门下还寸功没立呐,我们究竟有没有点本事您也不知道。那今儿个您就就看我们兄弟的身把行不行就得了!”
另一个地痞也随声附和着。
他们正在说着,猛然间,听到"咣"的一声响,三人转头看时,原来房门被人踢开了,随即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放。
老三等一抬头:“哟,兄弟来了!挺守时的哈,幸会,幸会,请坐!”他说着站起身,热情地伸手示意徐放落坐,又拿过酒杯给徐放倒酒。
徐放没有坐。
他嘴角上挂着一丝冷笑地用手拦住了老三递过来的酒杯。
“三哥,谢了。怎么我听三位刚才在研究怎么对三对一?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一被对付,被扎阳面人就应该是我吧?"
徐放冷冷地问道。
确实,刚才在他们三人议论动手时,正好被来到门外的徐放听了个真真切切,所以他才踢门而入。
老三被徐放的语给问住了,心里不觉一怔:这可是悖到家了,怎么这话就偏偏被他给听见了呢?可转念一想,没事呀?刚才议论具体干法时,不谁都没提到徐放的名字呀!于是便心里有了底,便笑着拍了拍徐放的肩头:
“堂堂的徐大侠怎么也干起趴门缝的事了?哈哈哈,我解释一下啊:兄弟,你误会了,刚才我们是闲聊扯鸡巴蛋呢,那还真不是说你呀。你说,咱们哥们的关系,那还用得着兵戎相见动刀动枪,什么阳面阴面的么?哈?哈哈哈哈。”
“那,那你们真的不是在说我?"徐放故意反问道。
“你自己信么?那我问你,你说,我们刚才说到阴阳面的时侯,提到过你徐放的名字么?"老三也笑着故事反问徐放。
“可也是哈?我也觉得你们不应该说的是我呀!哈。"徐放觉得应该点到为止,于是态度才有了转弯。
"哈哈…这就对啦嘛,兄弟,咱兄弟的情分那是一般人能比的么?虽不能比刘关张,但也是刀头舐血同甘共苦过吧?三哥觉得和你没处够,所以一有好事总是第一个想着兄弟呀。"
“对对,徐…徐哥,你冤枉我们了,我们是闲聊天,才说起阴面阳面的……”
徐放不满地瞄了一眼那个地痞,这才又对老三说道:
“那就算我错怪三哥了吧。"
老三哈哈笑着把徐放一边往椅子上按一边说道:
"好了好了,兄弟,咱不说这个了,坐,快坐。先喝一杯。"
然而徐放没有坐下。他轻轻拨开老三的手:
“谢谢,我还有事,不坐也不喝了,我说句话就走。三哥。谢谢你一直还想着我。可我真的叫你失望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有吃有住又有书读,所以,我不能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也不能干那此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也劝您,找个工作,自食其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至于我,已经也不是过去的徐放了,并且咱们之间的事也都已经了结,所以我是不可能再和你走的……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