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善弯起了唇角,正望着他的胡萝卜公仔,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的笑。不是先前谦虚有礼,对谁都一样的温良的笑意,而是一抹奇异的,动人的笑,从唇角慢慢弯起,缓缓染上脸颊,再蔓延到眼底,眼睛里因此落了日色霞光,渐次点亮,璀璨壮丽,像雨后刹那,一线惊虹,掠过最高的山巅。
他说:
“我/【我】的那位大人,我/【我】的主人,我/【我】的小弟弟——
【他】很奇妙,很神奇,很可爱,很温柔。
让【我】\我心甘情愿放弃所有的骄傲,跪伏在【他】脚下,献上自己的一切,心悦诚服的臣服于【他】。
我/【我】的大人,【他】很高贵,【我】\我愿意被【他】所支配,所控制,也唯有【他】可以支配我的一切。
我/【我】的大人【他】很温柔,【我】\我愿意被【他】征服,被【他】所统治,被【他】所奴役,做【他】的侍仆,【他】的扈从。
能够侍奉大人,忠于大人,是【我】莫大的荣幸!
大人,对于【我】来说,是光,是神,但【我】并不做大人的信徒,对大人来说,我们是【他】的眷属,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亦是【他】至交、知己,我们/【我们】和【他】也的确是这些,更是【他】忠诚的扈从,侍从,仆人。
可【我】更愿意自己是【他】的武器,一把只有大人能用的【他】手里的武器,一把只为大人而战,而碎的兵器。
虽然我也不会碎,但我/【我】会为【他】接下所有危险,遇到至强的敌人,哪怕接不下,【我】\我会用身体去为大人挡下一切危险和伤害,但大人一定不愿我/【我】这样做,这样做,大人【他】会难过。
所以,我/【我】会不断去追求变强,每一场战斗,【我】\我要的不是胜利,而是经验,是打磨。”
少年的声音,每一声,每一句话都充满坚定,他的眼中是极致的温柔,以及满满的热爱和崇尚。
“难怪阿日善你那般喜欢争斗,你战斗是为了守护所珍视的人,可是你这样不会累吗?”
少年望着胡萝卜公仔,扯唇一笑:
“当然不会,守护【他】不是负担,而是享受,是幸福,是花一样的芬芳。——我/【我】喜欢【他】的笑,为了【他】的笑容,【我】\我会不断追求变强。”
“看的出来,可是怎么那么喜欢?仅仅只是为了守护你的那位主人吗?”
胡萝卜公仔疑惑的问。
少年眸光看向湛蓝纯净的天空,低沉磁性的声音坚韧道:
“仅有这么一个目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目的,守护大人,保护他,我/【我】是一把兵器,一把【我】的主人【他】的兵器。
小主,
我/【我】要做大人手中最称手的兵器,为【他】去杀,去战。
当然,我/【我】也并不是就愿意成为一把普通兵器,而是只愿意成为大人一个人的兵器。
于我/【我】而言,再好的兵器就是神兵被千人万人使用,也是一把废铜烂铁,不是兵器,因为没有魂,我/【我】只会为大人而战,只做【他】一人的兵器,只为【他】而战。
所以,当有谁侮辱我时,他们等同于是侮辱大人,我便绝不姑息!”
“哈哈,一把兵器,一把只为尊主杀戮的兵器……哈哈!小九,我跟你不太一样,我更想成为尊主的影,随时随地在暗处保护着他/【他】,不过,我是真界规则,只能为尊主守一方真界了,小九,守护尊主大任就交给你们十二人了。”
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出现在少年的脑海中。
少年并没有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笑声惊扰到丝毫,仿佛习以为常,只是轻弯唇角,在心里道:
“哥,我知道,【他们】也知道,守护大人,并不是责任,也不是【我们】的使命,而是【我们】自心中想做,愿意去做的事,保护那位大人,成为【他】的刀与盾,是【我们】自己赋予自己的意义。
【我们】\我们心甘情愿去追随【他】,守护着【他】,为【他】而生,为【他】而战,为【他】而存在。——为【他】奉献灵源与心魂,献上力量,敬献一切。
一切与【他】为敌的,都是敌人。
苍生若敢欺大人,我便屠戮苍生,神明,若是触怒大人,我便弑杀神明;谁动,我便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