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自知自己病着,未免在外头出纰漏,除了工作很少娱乐,弹词也有段时间没听了。
“春眠还在?”
“一直在呢。”
“她空的话,过来唱段《钗头凤》吧。”
包厢一侧有个小台子,旁边摆着屏风。
没一会儿,那位“春眠”就抱着琴过来。
唱弹词的女孩还在上戏读书,机缘巧合到这边兼职唱弹词,春眠是这里起的艺名,
这会所私密,刻意走高端路线,因此没多少客人,唱起来清闲,还能兼顾学业,她就一直这么唱下来了。
原遗山几年前常来,只点她的弹词,后来不怎么见他,春眠还怅然若失了一阵子。
这晚听说那位原先生来了,还点了她的弹词,她很是高兴,遮掩着兴奋过去,却见房间里还有另一位美女,一时脸都白了。
黎芳嬅顶着“未婚妻”的名头,实则极少和原遗山打交道,更别提在外头出双入对。
瞧见春眠上演变脸,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姑娘心里念着原遗山这位贵客呢。
黎芳嬅拿眼睛瞥了瞥原遗山,却见他始终未抬眼看一看春眠,不禁挑了挑眉。
得,注定又是辜负美人意。
幸好春眠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工作,低头调整好状态,坐到屏风后调了调弦,开始唱词。
等邵二和张锦棠过来的这段时间里,黎芳嬅与原遗山各自占据罗汉床一端,互不干涉地听了会儿评弹。
“好伤感的调子。”黎芳嬅没听过评弹,“只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她唱的是什么话?”
“苏州话。”
“哦……词儿说什么呢,给讲讲呗。”
原遗山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响,掏出来看:“钗头凤。”
这不是说了没说一样?
黎芳嬅又追问了几句,原遗山已经没在听。
他垂眼看着屏幕上的消息。
“原先生,Iris小姐正在菩萨蛮这边,已经进去了,里面我们跟不到。但她报了二小姐的包房,用的假名字,叫吴喜成。”
他皱了下眉,很快站起身。
“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