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遗山怎会听不出她平静之下的隐忍。
自以为放手任她高飞后,究竟错过了她多少惶惑与委屈,他不敢回想。
一阵心悸后,眩晕促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对不起。”他艰涩地吐出这三个字。
他对她有责任。而这责任,不该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是他没有看顾到底。
她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这本来就和你无关。”
见她转身要走,他跟了两步:“原雪礼为什么带人找你?”
“你觉得呢?”月光步子顿了顿,偏头看他,目光苍冷,“你觉得我对她做什么了?打她了?骂她了?还是要杀她?”
意识到无意说的话似乎在激怒她,他只得岔开话题。
“你打算怎么出去?”
这话正中她死穴。
月光心情糟糕地想,刚刚她还想套路眼前这个人送自己一程。
“我送你出去。”他看出她的迟疑,自动上了套,“可以吗?”
月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抿着唇,表情看不出同意与否,但也没开口反对。
他笑了一下,抬手揽上她肩头,察觉到她的抗拒,低声说:“做戏要做的像一点,小姐。”
一路上没什么人敢上来询问。
无论谁看,都是原先生在搂着自己不知打哪儿来的小情儿,要送人出去罢了。
将她一路送到泊车处,他才意识到她是要自己开车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
“……”月光无语地默了两秒,按开车锁,“也没多久。”
原遗山打量一番她这辆不太起眼的SUV,解释道:“之前你一直搭地铁。”
“换驾照花了些时间。”
她之前拿的是澳洲驾照,到这边换驾照需要参加交规考试,上周才考过。
原遗山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不管是原雪礼还是谁,有麻烦你都可以向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