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原遗山的介入,这件事才变得不好收场。
因着原遗山的强势插手,不光是吴喜成被查了个底儿掉,连他身边的人,甚至是几年前的关系网,都没被放过。
时过境迁,却不代表做下的亏心事永远无人知晓。
在用了点特殊手段得来的、近乎确凿的证据面前,吴喜成也只能漫不经心地承认,他帮着原家小姐弄死过一匹马。
“狗舌草是我弄来的,也是我亲自交给原小姐,看着她喂给那头畜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带了点嘲讽的笑意,仿佛曾经做过的职业是屠宰工,而非驯马师。
赵丰年心里都忍不住发寒。
就是这样的人,曾经在山光道,驯养那些珍贵的,甚至可能是不远千里、费劲心机才亲自选回来的赛马。
照吴喜成的原话,他甚至不关心为什么要弄死一匹马,他也不在乎。
——她给了我一笔钱。
末了,他笑嘻嘻地如是说。
而透过监视器,听到、看到一切的原遗山,直到赵丰年离开那间屋子,来到他面前,都是沉默的状态。
原遗山抽完一根烟,才开口说话。
“未来一段时间,你会有些难做。”他用一种类似于机器精算出来的冷静语气,和赵丰年阐明利弊,“这两件事,我会报警及起诉,牵涉到原雪礼的部分不在我考虑之内。如果父亲和欧阳思文想要避免原雪礼留下案底,我唯一能退步的是,在案件进入警方视野之前就把她送出国,并且,永不再入境。”
赵丰年花了几天时间来整理心情,刻下迟来递话,心里是打着鼓的。
这场父子博弈,不知道会走到何种地步。
赵丰年破罐子破摔地说完了,才盯着原晋中发青的脸,等待下文。
博山炉的香断了,赵丰年连忙过去拨了拨香灰,待香重燃起来,原晋中终于开口。
“思文知道了吗?”
赵丰年连忙摇头:“怎敢让太太担心。”
原晋中又是静默半晌:“听说那个喀喇沁来的丫头,这两天已经登堂入室。”
赵丰年亦有耳闻:“是,搬过去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