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因看到男人阴沉面色感到心惊,月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开口,声带还被炎症折磨得有些嘶哑,语气有些重。
“是我和人家小姑娘不清不楚吗?”
月光瞪大眼睛,摇头。
他不满道:“说话。”
“不是。”
叹一口气,原遗山盯着她无措颤动的眼睫,火气疏忽又褪了大半,伸手捏了捏她侧脸:“那你和我摆什么脸色呢?”
顿了顿,皱眉道:“还是我听了两年人家唱曲儿,就得连同终身大事也跟着操心?要不要我再备上一份嫁妆,嗯?”
罪名兜头套上来,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无理取闹。月光回忆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摆了脸色,或许是吃饭时兴致缺缺的模样被他当做把柄抓住了,她动了动唇,感到有点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
终于意识到她情绪低沉,原遗山收敛锋芒,脸色放缓。
心尖上的人,些微一点悲与喜都连着他的筋,带着他的骨,到底还是心疼,手架上她肋下,一用力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轻声问:“怎么了?”
月光不太自在地蜷在他怀里,手抵着平直宽阔的肩,视线自上而下落到他眼里,抿唇。
“你看,我和她有什么不同呢。”
“乱说,你和她怎么就一回事了?”他诧异道。
月光蹙眉,很认真地盯着他:“唯一的不同,是她没有被选择,而我现在,看起来是被你选择了。我们在世人眼中好与坏的区别,不来自于自己,而来自于是否被爱。可是原遗山,爱这个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没有谁能保证不变。”
停顿两秒,她补充:“尤其是对你们这种人来说。”
抚在她脊背的掌渐渐握紧成拳,他微微扬着下巴,半天才笑一声:“所以你是为了这个。”
瓷白的颈微微弯着,被他擒在手里,蓦地按下来,鼻尖相对。
“你这题没有解,月光。你以为你回了喀喇沁,找个草原汉子,就能得到所谓的永远?你不敢信我给得了你永远,就敢信别人?况且你爱过我之后,还能再看得上别人么?万一没看得上的,你打算怎么样?一辈子孤独终老?”
没等她回应,他又轻嗤一声,垂了眼。
“我和你置什么气,争这些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浪费时间。”说完这句,他神色已倏然转冷,几乎是漠然地看着她,“你为了从我这里脱身,成天绞尽脑汁想东想西,找了一堆垃圾理由,我懒得再问,也懒得再听。”
“今天我不妨把话撂在这儿,你要走,可以,我跟你回去下聘,就这一个选择。你要是非要弄出二三四号选项来,尽管试试,看看我能干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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