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出去自然是把事情报到萨克慎父母那里的,所以不过一会萨克慎的额捏就过来了,明昕带来的人把人拦在的外面。
明昕道:“让她进来吧。”
萨克慎的额捏敖佳氏慌慌忙忙的进门,看见萨克慎的样子,尖声道:“格格,这使不得。”
明昕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人风俗一耳多环,她其实不太习惯,所以除了大日子,很少戴这么多耳饰。
她对镜将耳朵上的耳饰一对一对的取下,道:“太宗皇帝在位的时候,其实是不许我朝的公主和宗室格格们以势压人的,特别是以势压夫家。
但所嫁的夫家总有不长眼的,可偏偏我们姓了爱新觉罗,黄带子红带子的名头往头上一套,谁也不愿意受委屈,把夫家闹的天翻地覆的也不止一个人。”
她的使女接话笑道:“格格在我们府里是最温婉的一个人,指婚那会,福晋还说还好是在京里,若是受了委屈,就叫咱们家大阿哥和三阿哥接格格回府。
爷也不放心,出门子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叫格格挺直腰杆,有事他替你撑腰呢。”
明昕将手上的戒指和镯子都褪了后,才起身道:“原是太太来了,这个时候,到我和额驸的房里是有什么事吗?”
敖佳氏现在正恨自己听了大夫人的挑拨,说是十三阿哥在康熙面前失了宠,他的女儿又是庶女,只要在进门这一天压了气焰,日后只管享福的。
谁曾想是事与愿违了。
敖佳氏挺了挺背道:“我如今是格格的婆母,进门半晌格格不与我问安就罢了,额驸是格格的夫,格格怎么悖人伦,叫他如此。”
萨克慎虽然制止地叫了一声额捏,但是没拦住。
明昕吃了饽饽,又喝了酒,正是渴的时候,先倒了水,喝下去之后才道:“不可以吗?”
“这如何能使得。”
明昕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想来也是被人挑拨,有些烦躁,她其实是想好好和这家人相处的。
又问萨克慎:“额驸觉得不可以吗?”
“是我们府上的错,我与格格赔罪是应该的。”
明昕冷笑,反正自己已经立威了,累了一天,也不想在今晚浪费时间,就道:“夫人还不出去,是要我亲自送你吗?”
敖佳氏看了眼萨克慎,萨克慎摇了摇头,她才终于转身出去。
之后,萨克慎试图缓和气氛 ,温声叫了一声格格。
明昕只叫人放下床帘,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