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明昕本是想寻胤祥,却发现胤祥正在和何霖喝酒,何霖喝的烂醉,一直在和胤祥说自己不该离开的。
明明说自己不该离开的人,却在回京一年后被背着单薄的行囊又离开了。
那夜的月亮极好,离的近了,她能看见何霖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也是那个时候,她知道这人大约不是普通的大夫,应是胤祥的旧识,虽然她有些想不通胤祥为何会有这么落魄的旧识。
正出神间,听见清婉道:“好孩子,去看看你额捏吧,”
“是,我待会再回来看您。”明昕离开后去见了芙灵又见了弟弟妹妹,才依旧回府。
晚上,清婉突然对胤祥道:“若是我的茉雅奇和明昭出嫁后受了委屈,我谁都不饶。”
胤祥本在干别的,听到她这么说,也来不及多想就应了清婉的话:“叫我女儿受了委屈,我也是不应的。”
清婉自怀孕后,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偏她对着几个孩子也好,对着伺候的人也好,从不发落出来。
脾气全冲着胤祥来了,胤祥的性子本也不是能受气的,但每每见她挺着肚子,也只能憋憋屈屈地受着。
明昕出嫁后,府里又安静下来,这日一早,几个孩子请完安之后,因为天冷,清婉也没多留几人说话,打发几人回去,又嘱咐晚间不必过来,各自在房里用膳。
等孩子们走后,清婉脱了鞋歪在暖阁的炕上,推开窗,叫冷风吹的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胤祥在她身边把窗关上:“开窗做什么,叫冷风灌了吧。”
清婉回身坐好才道:“成日里的把我关在屋子里,闷的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