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许樱桃她懒得装了。
她装文盲装累了。
可她懒得装的后果就是,将其他三人衬托的格外笨。
谢柏只当自己和他大嫂的学习能力才是正常且普遍的,于是对其他三人的“蠢笨”总是恨铁不成钢。
三人简直有苦难言。
有回谢柏玩笑似的将此事说给了严衡夫妇听,谁知严衡命他第二日将许樱桃带来。
于是,在见过严衡后,许樱桃“被迫”为自己也准备了一份拜师礼。
至此,她口中的严叔和薛婶子,成为了师父和师娘。
许樱桃有些气不过。
拜师倒没什么,她气的是,谢柏那倒霉孩子,因着入门比她早两个月,如今却成了她的小师兄!
看着谢柏嘴角噙笑的欠揍模样,许樱桃莫名觉得手有些痒。
好在严衡这人连女弟子都敢收,证明多少是有些离经叛道在身上的,对于同门弟子间的称谓,他根本不在意,随两人自己去协商。
协商的结果就是,在严家时,两人各论各的,谢柏管许樱桃叫大嫂,许樱桃管谢柏叫小师兄,回了自家,谢柏就夹起尾巴做人。
因着两人都拜入了严衡门下,属于是亲上加亲,谢家二房和严家便走动的更为频繁。
严云澜对于她爹连收两个弟子的行为大为震惊,明明说好的此生再不收徒呢?
是以,她对许樱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一开始带着分寸感的客套,逐渐演变为没事就跑到南溪村串门。
这日,她和谢梨被许樱桃安排在院中削萝卜皮,正削得起劲,忽听院外传来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二姐,你在家吗?我来探望你了!”
姜氏和张小花在灶屋磨卤料,两人正有说有笑闲聊,这熟悉的声音一入耳,姜氏手中的动作瞬间凝滞,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如纸。
张小花见状,也跟着紧张起来,忙关切问道:“婶子,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咋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