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人当即哽咽着哀求:“小东家,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哥吧,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我……我往后白给您做工,不要您的工钱!”
另一妇人也是泣不成声:“小东家,我哥是我爹娘的命根子,他若在咱们村出了事,我爹娘定然会跑来打死我!”
更有妇人气不过,直接冲到被吓尿的那个男人身前,抬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边哭边骂道:“作死啊你!再过两日我就能带好消息回去,你如今搞出这种事,我还有啥脸继续在作坊里做工!”
她们全然不知自家兄弟为何会和姜柱子厮混在一处,更不敢想若是小东家一家出了事,她们还如何在村里待下去。
此刻,惶恐、难堪与自责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们几乎窒息,却又不得不为自家兄弟求情。
明明娘家即将能过上好日子,可全都被这些不争气的混账东西们给毁了!
妇人们的男人也纷纷出列,原想将自家婆娘拽起来,却不想几个妇人铁了心就要跪着,他们无法,只好跟着跪在了自家婆娘身旁。
他们也气,也恨铁不成钢,更以有这样的舅子为耻。
可婆娘嫁给他们这些年,又是生儿育女,又是里外操劳,眼看日子起来了,哪能因为舅子,把家给折腾散了。
就是厚着脸皮,也得求一求小东家。
谢大牛一向在村中没啥存在感,见状终是忍不住,怒斥跪在地上几对夫妻:“你们一个二个,哪来的脸求情?!若是没有那只鹰,若不是我侄媳妇提前做了防备,眼下我们谢家二房,怕是一个都保不住!到时候谁来为他们一家子求情?”
许樱桃看了谢大牛一眼。
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合理。
而被点名的许有钱,此时早已飞上屋顶。
夜风轻轻吹过,带动着它身上金色的羽毛微微颤动,它的双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锐利而冷冽的光芒,洞悉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再无半分走地鸡的慵懒。
几对夫妻闻言,纷纷垂下头,更有妇人直接捂脸痛哭起来。
他们如何不知,请求小东家放过自家兄弟舅子,这个要求无理又过分,可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断腿送官,却又于心不忍。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还是郑村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