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严明闻言,拍着胸脯道:“许娘子放心,我家有不少家奴和护院,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你若需要,随时开口,我保证他们绝不给你留下任何后患。”
自打昨晚听说了姜大丫的悲惨人生,邹严明身为自小在蜜罐中长大的男人,以及这个社会体制下的既得利益者,依然气得摔了一个杯盏。
真是岂有此理!
在他父亲治理下的村镇,居然还有这种丑陋事迹发生,他不能忍。
邹严明当即去找了他爹。
岂料他爹听完他的讲述,竟然面无表情道:“此事,我管不了。”
邹严明追问原因。
他爹神色淡然,缓缓说道:“丈夫打妻子,属于家务事,外人无权干涉,至于典妻这种陋习,虽然屡禁不止,但百姓有此需求,朝廷都束手无策,我能有何办法?”
邹严明不服气:“那胡家残害了七条女婴的性命,爹你也不管吗?”
他爹冷笑一声:“女娃投生在那种家庭,倒不如早早死了好。”
邹严明原本很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爹说得挺对。
他家中有一妻一妾,妻妾各自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无论男女还是嫡庶,他皆一视同仁。
反正都是他的孩子,他都喜欢。
尤其是两个女儿,更是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一想到乖巧软糯的女儿生在胡家那种炼狱,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既然他爹不愿插手此事,他能动用的资源就变得十分有限。
但是抽调两个护院打手去揍人,却是万万不成问题。
许樱桃只知邹严明家中是乌峰镇上的富商,却不知还有这层关系,当即郑重道了谢。
无论如何,她们必须先斩断姜大丫和胡米粮的夫妻关系。
邹严明道:“不然就将他打服,逼得他不得不签下和离书。”
许樱桃在这方面有经验,闻言摇头:“除非有能抓住胡米粮的把柄,否则他和他的族人不会善罢甘休。”
邹严明道:“以利诱之如何?”
许樱桃摇头:“填不满的无底洞,况且,那样的村子,从今往后,我绝不愿与他们有半点瓜葛和合作。”
无论是告慰那七个死去的女婴,还是为了惩罚全村包庇典妻的恶行,许樱桃都绝不会让那个村子赚到她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