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掩嘴轻笑道:“我劝你还是别打这主意了。漕帮如今有三个当家人共掌大局,大当家行事沉稳却心狠手辣,二当家深入简出却深谙算计,三人性格大相径庭,却团结得如同铁板一块。”
许樱桃:好的,挑拨离间计划胎死腹中。
林妈妈继续道:“那吕三爷之所以盯上你这门生意,一是看你无人依靠是个普通农女,二是嗅出朝廷风向不对,预感漕帮迟早会遭遇整顿,想借你这辣酱生意来开辟一条新活路。”
许樱桃气笑了。
说她没个靠山她认了,可漕帮想要转型升级与她何干,她就合该当这垫脚石和冤大头?
许樱桃站起身,郑重向林妈妈行了一礼,言辞恳切:“林妈妈,您既然能查到这些消息,想来也能联系上那位吕三爷,劳您帮个忙,让我和他见一面,樱桃必感激不尽。”
她说着又要去怀中摸银票,却被林妈妈一把按住胳膊。
“你这丫头,我帮你哪是为了银钱,就算你不说,此事我也会想办法为你周旋,行了,你先找个地方歇下,今日时间仓促,肯定是来不及了,明日等我消息,你再前来。”
许樱桃郑重道了谢。
一登上骡车,谢柏忙追问她此事是否有转机,姜来福也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许樱桃将林妈妈的话大致转述了一遍,谢柏听得眸光一沉,攥紧了拳头。
眼看姜来福又红了眼圈,许樱桃笑道:“怎么又哭上了,我又不怪你,对方一早就盯上了咱们,这一遭根本躲不掉。”
她边说边将自己的帕子递了出去:“快擦擦,都哭成花猫了。”
谢柏冷冷地瞥了姜来福一眼,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头的不悦。
为了避嫌,晚上许樱桃自己单独住的客栈,谢柏和郑文住在铺子后院的厢房。
许樱桃本想让郑文早些回村,自己到时候租辆牛车或是马车回去都不是问题。
但他偏要留下,说就算到时候帮不上什么忙,也能帮着打架。
许樱桃心下一暖,说到不了那个程度,但还是多谢文叔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