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在一旁焦急道:“主儿,咱们去找太后吧,如今只有太后能护住咱们了!”
孙俐姮眼眶红红,又气又惧:“好,你说得对……太后,我还有太后……”
身后的人影轻轻地一晃,小心地避过她们的目光,又隐在暗默之中,一直跟随。
*
张太医看着坐在榻上喝着茶的弘历,冷汗浸湿了衣衫。青樱的情况并不好,那些话传进耳朵里,早就让她心绪不宁,惊惧交加,已有了大出血的症状,甚至因为身体极度的亏损,生生晕倒了过去。
“如贵人!已经能看到皇子的头了,您再试试劲儿啊……”接生嬷嬷急的头脑冒汗,容佩一直在一旁安抚青樱,连口出狂言的小沐子都来不及去教训,此时看着皆接生嬷嬷,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主儿都昏厥了,她怎么使劲儿啊?!”
弘历手中随意拨弄着青花纹啜香,见一时等不到结果,他站起身,起驾回了养心殿。
待孩子出世,他便好好清算今夜所蠢蠢欲动的人。
“让张太医好好看顾着,若是孩子保不下来,就让他好自为之。”弘历一手戴上熏貂帽,拂袖而去。
*
太后摩挲着手里的绿松石戒指,闭眼听着孙俐姮满是哭腔的哀求,只待她滔滔不绝总算说完一通,才一抬眼皮,嗤了一声:“怎么,事大到不搭上自己的性命都兜不住的时候,总算想起自己是哀家的人了?”
孙俐姮身形一晃,忙跪倒在太后身下,额头几乎要碰到太后那明黄绣缎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