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Sandy和欧咏恩二人被简奥伟的分析震惊得目瞪口呆之时,他接下来的话语更是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
“张董事长白手起家,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打造出如此庞大的家业,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公司内部潜在的矛盾与隐患呢?因此,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次的八卦事件实际上是由张董事长亲自策划的,那么结果将会如何呢?”
听到这个惊人的设想,Sandy不禁失声喊道:“这......这怎么可能?将自己家庭和公司的问题暴露给公众,并劝告股民抛售自家公司的股票,这样的做法只会导致巨大的损失,对他个人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虽然简奥伟说得言之凿凿,但是内容太过劲爆,以至于Sandy二人都不敢置信。
简奥伟摊了一下手,道:“损失再大怎也比输光离场要好!
我认为,他这种行为不外乎两个理由。第一就是断尾求生。
张董事长知道自己死后,几个儿子的内斗很可能导致家族的衰弱。所以提前把内部的问题展现给大众,让股民恐慌。然后低价回收散户股份,暗中增加家族对于集团的股权份额。
第二,应该是给霍氏集团下个套。张董事长如果不幸发生了意外,霍氏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狙击张氏集团!”
“师傅,你怎么这么肯定霍氏集团会出手?”
“因为张董事长的夫人是霍董事长的初恋!这些年霍氏时不时针对一下张氏,就是为了出当年那口恶气!”
“啊?”Sandy俩人瞠目结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种豪门秘辛。
“Uncle,这种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欧咏恩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八卦杂志上写的!”简奥伟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杂志,理所当然地说道。
说完,简奥伟突然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张董事长也算是个人物啊!只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我简奥伟洞悉了他的意图。
所以,就在今天交易所开盘后,我已经让我的股票经纪盯着张氏的股价,只要它下跌,我就进仓。
到时候,张氏和霍氏大战,无论谁想赢都会需要我手里的股份,届时就都要欠我一份人情。就算不求到我身上,这些股份到时候也会被炒得飞起,我也能从中狠赚一笔!”
“这…师傅,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趁人之危?”
瞥了眼有些天真的弟子,简奥伟叹了一口气:“Sandy,师傅我一辈子都在致力于促进港岛的法治。所以当时独立议员后,我选择退出律所,避免受到过多利益的牵连而丧失了公正的立场。
但同时我也要告诉你,想要当好一个独立议员,最重要的就是要经济独立。否则那些有钱人随时都可以拿捏你,何谈立场公正!
去年那个林凉水就是个例子,从法庭离职为那些富豪做事。既然要靠他们吃饭,就应该识相点,结果偏偏为了所谓的正义感去得罪人家。现在好了,被整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所以说,港纸这个东西,你可以不稀罕,但是不能没有。这是一切的基础,失去它,理想就失去了支撑!”
面对简奥伟的长篇大论,Sandy抿了抿嘴唇,没有进行反驳。虽然她感觉师傅的理论有些不太正确的地方,但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师傅极少有错。
如果自己现在还不能理解,那只能说明目前的自己太过浅薄。等阅历多了,自然会明白的。
“师傅,我懂了!”
简奥伟点点头,也不管Sandy说的是否真心,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的良苦用心会被领悟的。
而与Sandy相反的是欧咏恩的表情,只见她听完简奥伟的分析后,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Uncle,你真坏啊,不过我喜欢,哈哈哈!”